盗船越来越近，甚至他们船上那响彻天地的尖叫声，也变得清晰可闻。
“继业，给我先把蜈蚣船打了，预备，放！”
简单的口令下，黄继业和他一般手下，奋力搅动几个依靠齿带联动的大号绞盘。
随着齿轮转动，连射弩炮被缓缓拉开。
看着弩炮滑道向后，一枚带尾翼的炮弹从弹仓弹到滑道上。黄继业与他的一般弟兄们，继续搅动绞盘。
终于到达发射位置，钢制扭力弹簧带动弓弦向前，那枚带着尾翼的枣核形炮弹嗖的一声远远飞出去。
用望远镜追着那枚炮弹，秦飞羽根据望远镜上的刻度估算距离。
“五百五十米！”
这个距离令秦飞羽很满意，但准确度却不大满意。
与这时西方各车用的火炮相比，弩炮的射击距离的确近了些。
不过以这时大炮的精度，在海上对轰的时候，超过三百米就算风帆战列舰装炮的密度，命中也基本要靠信仰。
况且，实心炮弹，能有多大威胁。
“嗖！”
正想着又一发炮弹落在海里，根据测算这种弩炮，能达到每分钟十五发的射击速度。
第一次英荷战争时那些帆船上的前装炮射速，只有可怜的每小时四发。
“保持距离！”
“是，老爷！”
来自卜家的水手，多的是中东人。作为商船上的水手，基本没受过战斗训练。
这一次到了巴达维亚，秦飞羽还希望能找到几个懂得海战的船长。
不是大明的船长们不会打海战，而是不会打不接弦的海岸。
西班牙无敌船队的覆灭，标志着接舷战这种海战模式的没落。固然郑芝龙的火船助攻，接舷战打的河兰、西板牙的风帆战舰头痛。
然而战术的优势，终将无法弥补技术及战略上的优势。当三层甲板战列舰风靡时，一切接舷战都只能靠边站。
“五百米！”
连续划过空中，落下在炮弹在秦飞羽失望的目光里，腾起一条条白色的水柱。
仔细观察那些炮弹的落点，秦飞羽判断其中有几发的位置，如果换成硝酸干油的大威力炮弹，只怕那蜈蚣船已经翻了。
“四百五十米”
“轰”远远的传来一声爆炸，固然十公斤颗粒火药的威力不大。
但仿佛蜈蚣船这样的木船，还满载纵火物品的时候，一炮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