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着儿子的那未生胡须的脸颊,黄得功摇了摇头开心调侃,
“此功甚大,一个守备衔是少不了的。可你……连特么胡子都没有,怎么服得了众啊!”
对老子的调侃,黄继业撇嘴根本不为所动,
“我服不了众不要紧,秦哥服得啊!”
看儿子那理所当然的样儿,黄得功更是大摇其头。
“哦,对了,还要告诉你。为了救您,我把家丁的子侄们都招了。不过以后他们就是我清泉庄的民兵,我的守备也要当清泉庄的守备!”
听到儿子的话,黄得功明白,这都是人家小哥们为保密商量好的,还不怕自己不答应。
“好说,老子的命还抵不过这些小事。你只说你秦哥是怎生安排,外面可近一万多贼兵,还有三千塘马……”
听到黄得功提起贼兵的忧虑模样,黄继业得意哈哈大笑,
“三千塘马你且就不必算了,一排箭上去,射死快二百剩下的都降了,尽算你的首级。不过马你可别想,为了留下它们,我们都是挑人射的!”
“啊,那可是三千塘马,你们……怎么可能!
内心要多吃惊有多吃惊,黄得功不由出声质疑,
“小子,谎报军情可是要砍头的!”
那可是塘马,十八子营中能当塘马的,俱都是军中精锐,怎么可能干倒二百就降了。
对他的质疑,黄继业才不在乎。只感觉那贼军的本事也太差,没怎么打就全特么降了。
不知道老爹是怎么被这帮废物点心给困住的,撇撇嘴、摇摇头,
“爹,不就三千塘马,我们发现后上去一排箭,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降了!”
看儿子那付毫不在乎的神情,黄得功越发感觉难以相信。
“特么你们射的是仙箭,还就一排……打塘马就算用火铳、大炮能轰垮都算好样的,还一排箭……”
咂咂嘴,看着老爹那不相信,还不甘心的模样,黄继业感觉爽暴了。
可惜“暴怒箭”的真相不能对人说,省的被人惦记。
反正挨过的只有贼兵,俘虏多数都是砍头、服苦役之类,他们的话也不会有人信。
只好轻轻怼了老爹一句,
“爹,您只想,儿子跑了三千里路,又冒险连夜从山外飞进来,就是和您吹牛哔来的呗!”
一句话问住老爹,又催着他赶紧办正事,
“正经,赶紧按秦哥说的办,你就等着收俘虏好了!”
想了想儿子说的有道理,肯定又牵扯着人家清泉庄的什么机密,肯定打听不明白。
点点头,黄得功再问,
“好,看到俘贼自然清楚。你只说你秦哥如何安排,是不是要我等连夜下山,里应外合……”
摇摇头,黄继业只安排了一件事。
“没有,我们不需你们帮忙。只需要你们在藏身的山头,清理一个够宽的隔火带!”
“隔什么带,给老子说清楚!”
理解不了的黄得功瞪着眼睛追问。
没办法,这是代沟。
打了一辈子仗的他,是真没听过这个词。
嘴有点笨的黄继业拍拍脑袋,这才想起来,
“对了,秦哥怕我说不清楚,给您写了封信,说看了就您就全明白了!”
一听有信,黄得功不由大怒,怒骂,
“你个糊里糊涂的小混蛋,有信不早拿出来,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展开信一看,黄得功顿时明白了秦飞羽的想法。转念一想,这家伙还真是老谋深算。
冬旱无雪,山上的草木早就干透,用火攻对付山下和半山腰的贼兵最妙。
但要一放火,搞不好连着自己所在山头一起就烧了。因此才要一个隔火带,信中写明要是以土石再筑一道隔火墙更妙。
不说山上的人忙着砍隔火带筑隔火墙,在接到黄继业发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