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定了方案,秦飞羽叫孙连胜按图加工。除此之外还安排下去,加工一种叫“三角帆”的玩意。
……
这一天直到夜深,秦飞羽才真的清闲下来,拉着梁栋陪他喝茶。
坐到秦飞羽身边的梁栋颇感觉不自在,作为家丁头和主家坐一起喝茶,这是个什么讲究。
“梁栋,你在城中有多少暗线?”
“秦少,还有不少,不过招安之后,和他们都不大来往!”
正襟危坐的梁栋回答的小心翼翼。
干脆抛开细节,秦飞羽直奔主题,
“我直说好了,走镖的邓家你知道吧!”
“知道,二龙山和他家有过节。听说他们寨里一个小头目因失镖的事,去找邓家的麻烦,杀了那邓建业。可他和一班手下,不知被谁人拿下!”
这件事同为绿林的梁栋自然知道。
“那姓金的,被我一棍打塌脑门。贩卖人口,里通外国。可惜一棍打死,没送去见官凌迟!”
此言一出,梁栋只觉背脊发凉。
一直以来只道眼前这位秦少,就是文武双全,点子奇多。
岂料做起事竟也心狠手辣,不但喜欢斩草除根,还喜欢凌迟这种玩意。
“梁栋,那邓府四周总有人能打探些消息吧!”
即然猜不透秦飞羽想做什么,梁栋只好照实而答,
“回秦少的话,邓家周围眼线自是有的。他家走镖,原就惹人注目。只不过我们山上不做劫镖的生意,所以和那些人不大打交道。”
沉吟着,秦飞羽又问,
“能说上话吗,有件事你得找人替我问问?昔年邓府闹贼,自他家中取去一物。”
“秦少,是何物件?如果只是寻常财物,恐不好打听。倘若是什么奇珍异宝,打听之下……”
听梁栋不确定的口吻,秦飞羽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寻常银子、铜钱,没有记号,自然没法追查。就算是银票,也能设法问出些端倪。
带着希望,秦飞羽继续追问,
“不是寻常物件,是牵连很大的东西!”
“那只怕两件事,一是贼人无意偷得,怕招祸干脆一埋了事。如果是故意拿了重要之物,肯定不会轻易示人!”
这样说倒不出秦飞羽意料,他那身份信物,寻常贼人要了没用。
真正有用的,都是朝堂之上,包藏祸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