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又不是一条两条，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不会感染，我已经用火球烧过了……”
厉知行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时，突然闭上了嘴。
聂小晚不敢相信地瞪着厉知行：“你刚刚说什么？你用火球烧你自己的伤口了？你是不是疯了！”
怪不得有好几处伤品好像被火烧过，她还以为是那几个坏人的刀上喂了腐蚀皮肉的毒。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厉知行自己用火球烧的。
一个人到底要多心狠才会这么对自己？
聂小晚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厉知行的后背，厉知行身体一僵，背对着聂小晚的脸早已经苍白得不像话。
“当时伤口太深，我怕自己失血过多，所以才把伤口的烧合的。”
厉知行语气的平静地解释。
“厉知行，你是一个让人特别讨厌的人。”
聂小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又带有向分伤心。
“……
“为什么你总觉得你可以，认一回输那么难吗？为什么总是拒绝别人的帮助？”
“……”
“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再厉害你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你受伤，有人会难过的……”
“我……”
我算个人吗？哪个人的身体能容纳鬼魂，哪个人的血液里充斥着冤力？
只要气息一不稳定，体内的冤魂冤力就会不停地折磨我。
这样的身体，连我自己都讨厌，你又怎么会喜欢？
厉知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如果看得到他一定会被自己悲伤的表情吓到。
他的心不是早就死了吗？活着的只有他的躯壳。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
聂小晚死死地咬着嘴唇，手有些颤抖，她不相信厉知行没听到刚刚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
他难道不想回应吗？还是自己暗示的不明显？
“你没说错，可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最害怕的就拖累别人，以及别人的关心。”
厉知行的每一句就是一把利刃把聂小晚的心戳得千穿百孔。
原来厉知行不是没听懂，而是他不需要。
聂小晚冷笑一声，“是啊，你不需要别人，你一个就可以过得很好。
你看你的家收拾得多干净！整洁得就像样板房一般。你的菜做得那么好，开个饭店都有余。
你不缺钱，也不缺朋友。所以你这样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
“难道就是为了来折磨我吗！”
聂小晚气极了！毫不犹豫地掀开自己的伤疤！
“我没有，我没想折磨你……”
厉知行回答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可是这才是刚刚开始。
聂小晚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再不爆发她就要爆炸了！
“不是？厉知行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不接受我，也不拒绝我！
每一次我想撤退，你又主动靠近我。你说你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想把我收进你的鱼塘？就像你以前收咖啡厅的那些迷妹一样？”
“聂小晚，你……”
“我什么我，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很久之前就想说的了。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需要不需要我？”
“……”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聂小晚看着厉知行越皱越紧的眉头，体内的火气越烧越旺。
“那我换一个方式问！厉知行，你喜不喜欢我，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问出这个问题后，厉知行阴沉着脸，依旧没有回答。
聂小晚重重地点了点头，小手握成了拳头。
“好，很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早点休息吧，我累了，要回家了！”
聂小晚狼狈地跑到门口，厉知行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