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肃王从摄政王那里离去之后,摄政王便嘱咐人将苏三郎给放了出去,连同苏大人也被解了禁足。
苏家遭逢此难,不敢怪罪摄政王,只将这个仇暗搓搓的记恨在了顾宛宁的头上。
又加之一心一意的想要巴结上摄政王,再者顾宛月的肚子也等不及了,便匆匆寻人看了好日,将婚期给定在了下个月初五。
苏家对顾家和顾宛宁怨恨颇深,只无奈摄政王还在颍川,他们眼下不好对顾家做什么,也只能将请帖给送过来,气一气顾宛宁和顾家人了。
瞧瞧,苏家三郎纵使被休夫,但晋王妃的义姐还抢着要嫁给他呢!
顾宛宁回到娘家,带着个女儿,还想要嫁人?
痴人做梦!
这是苏家人的想法。
顾家人也确实被气着了。
苏三郎和顾宛宁从前闹的那样不好,几乎可以等同于是反目成仇了,又是那样尴尬的关系。
苏三郎娶妻便娶妻,做什么非得要给顾家送请帖?
这不是诚心要让顾家人不痛快。
既接了这请帖,那顾家人是去还是不去?
肃王妃是个直脾气,当即便怒骂道:“摄政王是怎么关的人,那苏三郎意欲毁坏人的名节,便只关这么几日便成了?”
“我倒要去寻他说叨说叨。”
顾宛宁连忙拦住肃王妃,当然没敢说其中有肃王出面说情的缘故,只道:“区区此事,不值当表姐亲自去跑一趟,苏大人在颍川经营良久,苏夫人又是侍郎府出身,想要将苏三郎给捞出来,总是有法子的,无非是迟几日亦或是早几日的关系。”
“倒是表姐,你到底是肃王的王妃,肃王是晋王的亲弟弟,而今晋王妃的义姐要嫁给苏子陌,你总是不好太过偏着我,以免惹了肃王的不快。”
肃王妃“嗤”了一声,“你是我嫡亲的表妹,我不向着你还要向着谁,肃王要向着晋王妃是他的自由,同我无关。”
素来性子沉稳的肃王妃在关系到自己亲人的利益上,也是很有棱角的。
顾宛宁多少有些感动。
顾夫人忙道:“姑母明白你为阿宁抱不平,只是夫妻一体,话也不是这样说得。”
顾夫人心疼女儿,但也不想因为女儿的缘故,使得肃王与肃王妃之间生了隔阂。
“阿宁说得也对,既然这事迟早都要发生,我们气也无济于事。”
“是苏三郎先生了外心,瞒着阿宁搞大了晋王义姐的肚子,二人珠胎暗结,他们不怕丢人现眼,还要大摆宴席,我们又怕什么?”
顾宛宁道:“正是这个理。”
肃王妃道:“那到时候,我跟着姑母一同去看热闹。”
说定这些,时候便也不早了,肃王妃就此离去。
晚间,外出做事的顾家大少爷顾青松与顾松柏回来,听闻这事,双双道:“苏家给我们家发了请帖,为表对知府家的重视,我们兄弟几个便一起过去瞧瞧。”
顾夫人生了三个儿子,皆长于顾宛宁,对顾宛宁这个小妹自来是很疼爱的。
顾家二房、三房中又各有三子,自来都随大房行事。
想着那场面,顾夫人“噗嗤”一声笑了。
“也好。”顾夫人姑且应了下来。
晚间的时候,顾宛宁哄着软软入了睡,她自个儿则到了外间,思考着事情。
苏三郎不日即将成婚,便到了青竹出场的时候了。
可问题是,离了裴遇,她便也失去了与青竹的联系。
想到青竹,顾宛宁就想到当初对裴遇的怀疑。
那个男人太过神秘,也无怪乎她会怀疑他。
至今顾宛宁仍然觉得裴遇死得太过蹊跷。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死了。
顾宛宁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冲动,想亲眼瞧瞧裴遇的尸体,方才能确信。
她这般想着,第二日里,便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