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勋!看这次是兔子!”
凌志异常兴奋的跑进洞穴,郑勋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干咳了几声,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兴奋。他艰难的露出微笑,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洪亮。
“呀!兔子呀!小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小兔兔呢?”
没错,眼前的那只兔子就是他们今天的食物。
“这么挑食会遭天谴的!你真的不吃吗?那我自己吃啦!”
郑勋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凌志也快速上前帮扶,避免郑勋再次因为脱力撞到头。
“行啦!你别逞强啦!坐着别动,我去放下血再清洗一下。”
言毕凌志一手抓起干草盖在他身上,便走出了洞穴。洞外雨水滴落的声音清晰可见。
或许世上真的会有报应这东西,凭借两人的能力,不可能抓得到兔子。包括这只兔子在内,这几天能有食物吃,多亏了猎人的陷阱,而他们两只不过是在窃取着别人的劳动成果。跟刚来到这个年代时一样,两人根本就没有一点进步。依旧靠着偷鸡摸狗的事情生活。而郑勋几乎天天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前两天的一场雨还直接把郑勋淋成重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也有可能就这样告别这个世界吧?不得不说,这或许也不失为一种解脱。也或许这样也会比较轻松吧?
——
“易儿,汝随吾多少年月了?”
“回先生,已两年有余了!”
东海郡一处小院中,一大一小两人坐于桃树下,一张小桌,两个蒲团,大的手捧茶杯细品,小的端坐看书学习,正是干室与刘易。
“那你可学得什么?”
“回先生,识字、读书、礼法、为人。”
干室坐在上首,看着下首认真作答的刘易,脸上看不出悲喜,有的只是云淡风轻。
“吾知汝虽年幼,对世事却自有一番见解,今日不考核,只谈谈汝的看法!”
“请先生指教!”
干室没有立刻出题,只是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背对刘易负手而立,抬头看着不知是桃树还是天空,久久不语,刘易也不觉得疑惑,因为这两年的相处下来,他也知道他的这位先生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后世听说过,或许是自己对历史了解不深,或者他是个隐士,或许他英年早逝。
不过隐士的可能性更大,这两年的相处,刘易发现说干室是个儒生不如说他和道家的关系更大一些,在给他上课的时候,虽然讲的都是儒家经典,但表现出来的思想确是道家的‘无为而无不为’,而且经常做出一些让刘易觉得很迷信的东西,比如‘观天象’,‘测祸福’!但让刘易很惊讶的是他说的还很准。
——
突然洞外狗声四起,朝着洞的方向奔袭而来。吓得郑勋屏住呼吸,即使现在的他根本没力气发出更大的声音。惊恐之下的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可否见到贼人?”
这雄厚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彪形大汉,而且明显对方不止一人。
“不见那斯人影,这小贼甚是欺人太甚,三番五次盗取吾等猎物,可气至极!”
随后传来树木被重击的声音,就连狗的声音也出现了一瞬间的中断。像是狗也被这巨响吓到。
“今日吾等必拿下此斯!都愣着干嘛?信不信把汝等废物都给老子烹了!”
狗群被吓得全都发出了求饶的声音,随即狗群便带着猎人离去。郑勋很害怕,他缩成一团,他很明白那些猎人带着猎犬就是来抓他们俩的。他很想赶紧去河边给凌志报信,但现在他的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恐惧感也充满了他的内心。
数次激励着自己,但依然是动弹不得,无助的他只能无声的哭泣。
直到第二天,凌志依然没有回来,不安,悔恨,恐惧,自责无数的情感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一整天受尽折磨。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