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选择似乎惹怒了身后的人。
隐约间赵牧还能听到给钱、给钱的声音。
这是一场猎人的游戏。
最后的画面，是一支穿喉而过的箭头，和一幅华丽的铠甲。
“停。”
赵牧大声喊道。
“能不能放大一点。”
“不用想了。”芊云溪嘴角带着嘲笑，“乾元城守军虎威军的铠甲。”
“不过是杀良冒功，很平常的做法。”
“平常？”
赵牧声音呢喃，语气迷茫。
那个孩子，赵牧突然想起来，向着那处枯井跑去。
芊云溪看出了赵牧的想法，出声劝道。
“不用去了，附近一个活人都没有，倒是那支军队似乎还没走远。”
“好像有一支小队过来了，你要不要会会他们。”
芊云溪带着看戏的心情。
赵牧的实力进步的很快，超乎她的预料，心境却差得很。
大乾不是太平盛世，太过天真可不好。
早点适应，对他以后有好处。
赵牧对芊云溪的话置若罔闻，闷头向着枯井跑去。
转过路口，赵牧看见井口大开，巨石散落在一旁。
心中的希望一下子跌落井底。
伏在井口，赵牧吃力地向下望去。
散落的血迹打碎了他心中的幻想。
按住井口，赵牧纵身跳一跳。
井底下，四周尽是散落的箭矢。
那名女孩蜷缩着身子躲在枯井的一个角落，脸上带着泪痕，面容恐惧，身上凌乱的插着箭矢。
箭矢没有击中要害。
她是流血而亡。
赵牧心中的火一下被引爆。
声音从嗓子**发出来。
畜生。
就算不用灵化术，赵牧也能想象当时的画面。
女孩被发现，那些士兵并没有放过她，而是站在井口向她射箭。
以此为玩乐。
女孩满心期待的父亲并没有回来，迎接她的，是恶魔的箭矢。
她哭嚎着往墙角躲去。
士兵在井口哈哈大笑，开始赌谁能射中更多。
因此，他们避开了要害。
直到最后，玩腻了的他们大笑着离开。
女孩蜷缩在井底的角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井底的画面无不在佐证赵牧的猜测。
赵牧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替女孩取出箭矢。
这样的孩子应该处在最美好的童年。
那些该死的混蛋。
赵牧猛地拔出剑，狠**在地上。
一炷香过后，赵牧在井底挖了个小小的坟坑。
双手颤抖着将女孩埋了进去，一点一点盖上土。
“我赵牧对天发誓，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
赵牧一字一顿厉声道
“血债、血偿。”
跳出井底，赵牧双手持剑，凌冽的杀意凝聚在心头。
今天，他要去杀人。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这场血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
顺着芊云溪指引的方向，赵牧飞速奔袭。
此时，那支二十人小队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他们正在水乡镇内清理怨魂。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抱怨道，“这种苦差事，怎么偏偏落到咱们头上。”
“几十万怨魂，得清理到什么时候去。”
小队队长踢了他一脚，劝诫道，“别抱怨了，赶紧清理完了赶紧回去。要是怨魂集结起来，闹到别的城镇，将军免不了背一顿处分。”
“将军要是背了处分，咱们说不好连命都要丢掉。”
另外一人跟着附和，“就是，赶紧做事，谁让咱们倒霉，刚好轮到咱们值班。”
最先出声的那人无力的哀叹一声。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