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境界和力量的优势，赵牧犹如游龙归海一般，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穿梭。
一柄剑硬生生被他用出棒球棍的既视感，什么劈、挑、斩都不存在。
只需要攒足力气，然后用力挥出去，左抡一下，再右抡一下，中招着无不倒飞而出，底下无一人可挡。
片刻后，地上只有赵牧一人站着，其他人或趴或卧，皆躺在地上，哀嚎遍野。
除了少数女眷，大部分人无不缺胳膊断腿，无比凄惨。
女人完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赵牧手软，而是因为，她们即将面临更可怕的地狱。
此时的手下留情，是赵牧给她们的最后的仁慈。
“进来吧。”赵牧向着洞外大声喊道。
听到赵牧的命令，在洞口踌躇的九人立即走了进来，洞中惨烈的场面让九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对于赵牧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把他们都绑好，等会攻下曹家后，一起绑了游街示众。”
解决了曹家核心弟子的问题，赵牧马不停蹄又赶往曹家大宅。
发泄完过后，赵牧的心情也稍稍冷静下来，此时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曹家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的罪恶。
另一部分是因为他积攒的负面情绪，赵牧并不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
但穿越以来所经历的事情，每一件都是被人逼着强行，甚至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
赵牧心里积攒了许多负面情绪，不知不觉开始影响起他的决定。
甚至面对刚刚他造成的地狱一般的场景，赵牧心里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
仿佛就像是做了一件在平常不过的小事，现在仔细想想，赵牧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丝的恶心。
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刚刚的画面。
赵牧不禁开始反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杀掉一个人，提着对方的头颅商谈事情。
什么时候，他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打断人的四肢，淡漠的就小时候折断螃蟹或是龙虾的爪子。
前世的他，连鸡都没杀过，就算是从穿越过来开始算起，曹林也是他第一次杀人。
呕吐什么的可能有些过，但他绝不可能做到，能面不改色地提着人头，还能一脸微笑的程度。
不对劲。
赵牧停了下来，第一次感觉现在的他是如此的陌生，就好像一个陌生人。
难不成我有精神病，还是双重人格？
赵牧如此怀疑地想到，又马上否认。
不，不可能，赵牧能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自我认知没有问题。
一项又一项事情从赵牧脑海中闪过，最终赵牧排除了所以的疑点，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
芊云溪。
仔细想想，冲芊云溪住进来开始，赵牧就做到了一大堆之前他想做，却又十分犹豫的事情。
从昌承载开始，他的行动变得十分果断，根本没有犹豫，完全没有他之前瞻前顾后的样子。
选择是他做的没错，可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让他对所做的选择能够无比坚定地执行。
赵牧之前看过芊云溪的资料，和她妹妹一样，都是八品巅峰的大佬，所以夺舍基本上是不可能。
芊云溪可不是什么残魂，作为八品巅峰的大佬，看上躯体直接强抢就是，不需要和他客套。
况且他还是个男的，就目前来说，芊云溪应该没什么怪癖，所以主观是不可能，那就是客观影响。
有一个八品鬼修住在身体里，有些影响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赵牧敲了敲胸口，既然思考不出答案，那不妨问一下正主。
“大佬，问一个问题，之前大佬有进入过其他人的血魂印中吗？他们的性格有没有发生变化。”
“？”芊云溪对赵牧的问题感到奇怪，十分直接地回答道，“没事我住他们血魂印中干嘛，血魂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