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了解和观察,蔡铭海知道乔梁刚就任松北县長的时候,是单枪匹马来的,在松北没有任何根基,更谈不上有什么自己人,松北的所有人事和权力都掌控在苗培龙手里,但经过这段时间,乔梁已经初步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已经通过一步步的有效操作拥有了自己可信可靠的人,比如几个副县長,还有姜秀秀、孙永等人。基于此,在某些事情上,乔梁已经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事,已经对苗培龙有了一定的牵制和钳制,这说明,事在人为,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乔梁在一个县里能做到的,自己在一个单位里也要做到。
对乔梁在这方面的成功操作,蔡铭海打心眼里佩服,虽然乔梁年龄没有他大,但乔梁的智慧、能力和格局是自己比不上的,这也坚定了蔡铭海追随跟随乔梁的决心和意志。
对蔡铭海来说,他当初刚到松北工作的时候,只想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并没有想站队的想法,但随着后来事态的发展,以及他自己最基本的底线,不由自主,他就成了乔梁这边的人,似乎,这不是他有意想站队,而是由客观事实决定的,是由乔梁的做人做事品格决定的,作为一级地方主官,乔梁做事公平公正,讲道义讲原则,心系群众,一心一意想为松北的发展做事,兢兢业业为松北人民谋福利,和私心重格局狭窄的苗培龙等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乔梁这样的好领导,自己没有理由不追随。
“蔡局,这么晚还有什么行动不成?”陶望走进会议室就道。
“嗯,有个紧急行动,陶副局長怎么过来了?”蔡铭海不动声色地看着陶望。
“我有东西落办公室了,过来拿一下,看到会议室灯亮着,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碰上蔡局亲自部署行动呢。”陶望笑呵呵地回答道,又瞅了瞅蔡铭海,道,“蔡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蔡铭海挑了下眉头,刚要开口拒绝,突然心头一动,盯着陶望看了一眼,改口道,“你来了正好,待会行动你也一起。”
“那敢情好,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就好。”陶望说着,眼珠子转了转,又道,“蔡局,什么行动这么急,怎么不放到明天,这会都凌晨了。”
“你待会就知道了。”蔡铭海道。
陶望目光微闪,蔡铭海显然对他有戒心,并不想直接告诉他具体行动。
越是如此,陶望心里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行动,蔡铭海要连夜部署,而且局里边的事按说都在他的掌控中,蔡铭海应该没有什么能瞒住他的才对,难道说有什么事他被蒙在鼓里?
同时,陶望心里莫名有种心慌的感觉,蔡铭海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带着莫名的意味,让陶望心里很不踏实。
陶望的这种心慌和不踏实,主要源于自己做贼心虚,虽然他一直在紧紧追随苗培龙,渴望得到苗培龙的赏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迈上更高一级台阶,但最近,他也觉察出,似乎在县里最近的一些重要事情上,苗培龙有些被动,作为松北县的一把手,似乎苗培龙在某些方面对权力的掌控有些失控,而失控的原因,很大是因为乔梁的存在。
而这个蔡铭海,又是乔梁的得力干将和心腹,此时蔡铭海这样看自己,难道是他从乔梁那里得到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信息?还是发现了什么自己暗中捣鼓事的迹象?
如此一想,陶望心里越发不踏实起来。
陶望深呼吸一口气,尼玛,冷静,不能被蔡铭海看出什么,不管怎么说,自己后面还有苗培龙呢,不管怎么说,苗培龙也是松北一把手,有苗培龙做靠山,自己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陶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甚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看陶望微笑,蔡铭海也冲他微微一笑:“陶局,你在想什么?”
“啊……呵呵……”陶望干笑一下,“我在想今晚的紧急行动一定很重要,不然蔡局不会如此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