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人往高处走,他们留在皇城,做事自然更方便,梅州城到底是小地方,若是可以,关盼也希望钟家其他人能够尽力,离开梅州城走得更远些。
钟锦也是这样想的,关盼靠在钟锦肩膀上,打了个呵欠。
家里头的事情挺多,关盼早早睡下,虽然儿子和女儿已经管事了,但很多事情,还得让他们操心。
这几日下了雨,天
气有些骤然变冷,刚刚开满树的梨花,也被寒风吹落,倒春寒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关盼夫妻得空,和孩子们一起去南平侯府,这才进去,就瞧见太医匆忙离开,关盼忙问侍女,说道,“家里头谁病了?”
侍女压低声音,说道,“是老侯爷,昨日老夫人叫他多穿一点,侯爷偏不,说自己身体好,扛得住,今早就烧起来了,老夫人这才请了太医过来瞧病,他还不高兴,不肯吃药,夫人可生气了,大姑娘您赶紧去劝一劝,不然他们老两口又得吵架。”
关盼无奈道,“还真是一点不服老。”
屋里南平侯夫人的声音传出来,“叫你吃药你就赶紧吃,还要叫我把碗端到你嘴边不成!”
南平侯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仍然在坚持,“我不吃,不就是着凉了吗,睡一觉就好了,谁让你大惊小怪,还请太医过来,我这多少年都没有病过了,你叫外头那些人知道,还以为我姓沈的要死了。”
南平侯夫人气得直翻白眼,只觉得自己好心肠都喂了狗了。
从前他们关系不好,不亲近的时候,还能够做出一副举案齐眉的和睦夫妻姿态,关系好了,倒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倒是也没有因此生出嫌隙来,就是有时候气得不行,想骂人。
关盼正好掀开帘子进来,对南平侯夫人行礼,南平侯夫人瞧见他们进来,忙说道,“快快
快,盼儿你去劝劝着老匹夫,病了不吃药,还要说我的不是,我不管了,你去管管。”
关盼笑得无奈,说道,“夫人您别生气,药呢,我端过去。”
南平侯说道,“我不吃。”
关盼道,“您不吃药您要干什么,不吃药病怎么能好,您别跟个小孩子一样,难不成还要叫我去给你买两斤蜜饯不成,药呢。”
侍女把药端过去,一家人都坐在了床边,关盼亲手端着碗,要喂亲爹吃药。
南平侯的脸色实在不好说,瞧见这些个晚辈,脸上也挂不住,强撑说道,“唉,真是年纪大了,我这些年真是一点没生过病。”
关盼声音温柔了一些,说道,“是,这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您吃了这药,就当打盹了。”
雪团儿凑过去嗅了嗅那药,说道,“祖父您先吃这个,我回头看看那药方子,给您做成药丸,那个不苦的。”
南平侯把碗拿走,咕咚咕咚地把药灌进去,“我是那怕苦的人吗,这不就喝完了。”
关盼眼疾手快,把积玉递给他的糖塞进了南平侯嘴里。
何必呢,就是吃个药,还得硬撑着脸面。
南平侯也不能把糖吐出来,只能吃着糖,脸色也不大好。
高氏和两个弟媳带着一群孩子过来,孩子们挨个说着吉祥话,南平侯瞧着孩子们,这才高兴了一些。
喝了药容易犯困,关盼应了高氏的邀请,中午留在侯府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