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掉在地上的佩刀，这刀还是朱棣刚刚掉落的。
朱烨顺着刀身的寒芒看向李景隆等人，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任何的掩饰，乍现无疑。
“朱棣，你今日之举，注定溃败，孤！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朱棣一把躲过李景隆手中的剑，再次迎了上去：“朱烨，即便如此，你又能奈我何。”
“本王五万军将兵临城下，如今皇城的守军，加起来不过万！”
“你又能，奈何！”
朱棣一字一剑的劈向朱棣，可这样的景象，在旁人眼中，说不出来的苍凉。
“哈哈哈，五万军将。”
“五万军将又如何！”
“朱棣，你这五万军将，怕是连你的面都没见过吧。”
“一群听候军令差遣的将士们，唯令是从。”
“可就算你手中掌握着这么多人的兵符又如何！”
“兵符再大，大得过皇印吗！”
“沐昂，早就已经带着皇印进了军营！”
“你所谓的五万大军，也不过只有一万的兵力纠集在皇城之中。”
“还有巡防营的那些人，你真当禁军是吃素的吗？”
“如今的巡防营，早就被禁军反噬。”
“不然你以为，打了这么久，巡防营为何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禁军被俘，不过是假象而已！”
“目的就是为了最接近巡防营，方便随时制掣。”
朱烨的话音落下，朱棣也最终拜了下来，浑身的血污看上去格外的下人。
与此同时朱允熥和朱权几乎同时冲进了奉天殿中。
“臣朱允熥，朱权，护驾来迟！”
两人一身戎装，满是血污，可坚毅的面庞上，却隐约带着兴奋之色。
朱权的手上更是提着王长义的头颅。
朱棣看着身后的景象，缓缓瘫软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奉天殿外，火光冲天，除了训练有素的马蹄声，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喊杀声。
他原本以为朱烨只是在唬他。
可如今朱权和朱允熥人都在他面前。
他还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
溃不成军，说得也就是此时的他。
“朱烨！本王不甘心！”
朱棣低着头，可是眼神却斜盯着朱烨，绽放出嗜血一般的光芒。
“皇叔！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胜算。”
“你错就错在，不该让方仁美，去打探我枪炮营的军情。”
朱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扔向了朱棣。
朱棣此时虽然面如死灰，但还是颤抖着手捡起了地上的纸张。
纸张上写满了鬼画符一般的字迹，朱棣根本辨认不出这是写了什么。
可是，他却看着这些字迹格外的眼熟。
心中闪过一道光亮，朱棣不可思议的看向朱烨：“这……”
“皇叔想必是猜到了。”
“这是方仁美当初离开，来不及销毁留下的名单。”
“方仁美虽然用的是暗语，可是……他或许不知道，这些暗语，孤，看得明明白白。”
朱烨看着朱棣手中那展开的纸张上，洋洋洒洒写满了的汉字，心中千百种滋味混合在一起，难以言喻。
他死都没想到，方仁美那个王八蛋，竟然也是穿越而来的。
这也是他在让锦衣卫查抄了方仁美旗下的产业之后，才发现的事实。
方仁美那个狗东西，记账本，都是用的简体字。
锦衣卫辨认不出，可他一眼便认出来上面记载了什么。
不仅是那些暗娼楼的恩客名单。
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也包含了方仁美这些年来与北平传递的消息，和犯下的那些龌龊事，也都一一记录在案。
所以，朱烨知晓方仁美是在为朱棣办差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朱棣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