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悲戚,他从未想到,面对如此境地,他的父皇竟然不肯将兵权还给他。
哪怕是如今战况如此,他父皇都不肯将兵权还给他。
这份不信任,到底还是寒了他朱棣的心。
见王长义满脸怒色,却丝毫不肯松手,朱棣站起身,加重了几分语气:“本王说了,让你松开他。”
“将军……”王长义的声音哽咽而沙哑,像是公鸭子一般,说不出话来。
“松开。”
缓缓来到了王长义的面前,朱棣抓着王长义的手,卸了王长义的力道。
那士兵煞白的脸色满是大汗:“谢燕王爷。”
“去你娘的,他是我们将军,军营之内,叫什么王爷!”
“王长义!”朱棣的声音有气无力:“如今本王自是北平的燕王,圣旨在此,不可造次。”
“让他离开!”
朱棣已经无心在纠结,知晓王长义只是因为心中愤怒,才把气撒在了眼前这个士兵的身上。
可他如今心中寒意连连,实在无心劝慰王长义。
王长义想不开,他又何尝能够想得开。
为了朱烨,他父皇难不成连大明的安危都不管不顾了吗?
朱棣只觉得可笑万分,可脸上的笑意,却越发苦涩了起来。
他父皇做事太过明显,让他想要装傻都做不到。
原本知道自己父亲将自己上缴的兵符给了朱烨,朱棣心中已经很是吃味。
如今,兵权尚不归还,是他父亲的偏心,也是朱烨的自私。
若不是朱烨把持不放,自己父亲决计不会在在此等大事上,做这种决定。
朱棣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燕王府。
徐妙云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也是忧心满面的看着朱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棣回到书房中,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可那书房中陈列着的泣血剑,格外的醒目。
虽然徐妙云极力的反对,但是朱棣还是执拗的将泣血剑留了下来。
这泣血剑像是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的耻辱一般。
在此时,朱棣心中愤恨交加,胸中的怒意更是不停的叫嚣着。
提起那把泣血剑,朱棣如同疯了一般,将书房砸了个透彻,一应事物,全被朱棣挥剑砍烂,心中忍耐已久的恨意,如同山火一般澎湃宣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