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平府内,姚广孝正立于厅内,朱棣不断的在屋内咆哮着,吓得屋内的下人四散跑出,生怕受到波及遭殃。
“姚广孝!你好大的胆子。”
“这种私通番邦的事情,你竟然能做的出来。”
“你是疯了吗。”
朱棣自知道武昌之事之后便一直处于暴怒之中。
他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让姚广孝去拉拢武昌的武将,而姚广孝竟然自作主张施了这等计谋。
这让他堂堂北平燕王的脸面往哪里放。
他就算是觊觎王位,想要武昌楚王手中的兵力。
可是私通外敌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容忍。
姚广孝的所作所为,触动了他的逆鳞。
“王爷息怒,此事与贫僧无关,实乃是那宋日成一人所为。”
“上天可鉴,此时贫僧真的毫不知情。”
姚广孝伫立在朱棣的面前,垂目低首的说道。
“你不知?若是没有你掺和,宋日成哪来的胆子敢私通番邦!”
“姚广孝,你真是当本王是个傻子不成?”
“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出谋划策。”
朱棣瞪着一双虎目看向姚广孝。
换做旁人早就被朱棣这幅模样吓破了胆子。
可是姚广孝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不摇,淡然的说道:“贫僧与此事无关。”
“当初贫僧收殿下所托,拉拢宋日成。”
“宋日成只收下了贫僧带去的银两,说他自有办法让殿下顺利接管武昌兵力。”
“并未提及是要靠私通番邦来达成此事。”
“若是贫僧知道的话,定然不会允许宋日成这般胡作非为。”
“贫僧跟在殿下身边不是一日两日,殿下的为人和忌讳贫僧怎么会不知。”
“就算是为了殿下,此事贫僧也不敢与宋日成与虎谋皮。”
姚广孝的声音没有波澜起伏,仿佛真的是朱棣冤枉了他一般。
若姚广孝真的辩解脱罪,朱棣还真的不一定能消气。
可偏偏姚广孝这幅模样,让朱棣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姚广孝。
“此事真当与你无关?”
朱棣看着姚广孝问道。
“与贫僧无关,殿下若是不信,贫僧可以死明志。”
姚广孝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凄凉,仿佛是在对朱棣不信任他的控诉。
听到姚广孝竟然这样说,朱棣咬了咬牙,心中的怒火憋了回去。
“广孝,此事是本王一时激动,错怪了你。”
“可是,你也知道本王的底线。”
“哪怕本王想要那个位置,可是本王也决不允许将这一切建立在动摇大明国基根本的基础上。”
“你跟在本王身边这般久,定然知道哪些可为,哪些不可为之。”
朱棣这话说给姚广孝听,自然是一种警告。
姚广孝知道朱棣这是没有彻底放下对自己的怀疑,只得淡声应道:“贫僧自然省的。”
“本王知道你是明白的。”
朱棣突然收声,看向门外武昌的方向,继续说道:“也就是现在番邦已经被蓝玉赶出了武昌城。”
“否则的话,咱非要赶到武昌剁了宋日成那个狗日的杂碎不成。”
“竟然敢私通外敌,真他娘的活腻味了。”
朱烨的眼中杀意尽显。
姚广孝没有出声,只是站在朱棣的身边,等着朱棣继续说下去。
“现如今蓝玉身中毒烟,命不久矣,广孝,你说父皇会不会让本王前去武昌?”
朱棣转身看向姚广孝,等待着姚广孝的回答。
姚广孝心中一声冷笑。
什么不能动摇国之根基,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可是你燕王朱棣,还不是想要趁机夺权。
若真是像自己说的那般正义,蓝玉都将番邦赶出了武昌,还担心什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