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 就能看到小边托着行李箱一路狂奔,朝着林项北和周屿白的方向大力挥手。
权哲背着一个神神秘秘地登山包,不遑多让地跟在后面, 两人冲到近前来, 先后给了林项北和周屿白一个拥抱。
老年组打着呵欠跟在后面,没办法, NebulaX现在除了合体舞台, 还有很多个人综艺, 万柏跟汲煦锡昨晚凌晨刚结束录制, 马不停蹄奔过来,飞机上也没怎么睡好,不比二十出头那么精力充沛,连续熬大夜都能满血复活。
在走到林项北跟前的那一刻,万柏松开行李箱, 好像一只困倦的树懒一般揉揉眼睛, 安心地闭上眼睛将下巴搁在林项北肩膀上,宛若树袋熊一样险些当场睡死过去。
林项北拍拍万柏的后脑勺:“柏哥,到酒店再睡。”
万柏迷迷糊糊“嗯”一声, 依旧很赖皮的不动弹。汲煦锡手里端着一杯喝了半杯的美式,朝周屿白做了个口型“救救阿北”。
周屿白:“……”
他的回应是,干脆地抓住万柏的一条胳膊, 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林项北默契地托住万柏的另一边,两个人跟提溜醉汉一样, 带着眼皮打架的万柏走人。
周屿白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煦锡, 帮万柏拿下行李箱。”
被留在原地的汲煦锡:“……”
他看看手里的冰美式, 又看看万柏的行李箱, 无奈地纠结了片刻,将剩下的美式咖啡一饮而尽,扔掉杯子后认命地握住了拉杆。
姜旭西正在录一档音乐竞技综艺的收官大秀,没法缺席,只能赶明天一早的飞机杀过来,争取不错过每一个环节。
虽说婚礼林项北主张低调简单,但不意味着敷衍,两人跑了很多处教堂现场亲自看过,才最终订好了地点。
Urien的几个人还有KB是晚上到的。当天凌晨,从遥远的地球另一端辗转赶过来的周稷和桃金娘抵达爱尔兰。
所有人都到齐,天南海北凑齐这么多人,彼此之间虽都相熟,但工作性质的关系,这些年都是碰上谁休息就单独聚一聚,鲜少有全部到场的时候,不免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周屿白家里在世界各地都有产业,在爱尔兰也有早年购入的私人住处,因此不需要住酒店,不必担心隐私问题。
除了家人和在圈内的朋友,还有林项北和周屿白各自少数几个多年仍有联系的同学,就没再请很多人来,都是亲近信任的人。
婚礼前一天晚上,所有人都聚在客厅,围坐在一起。
万柏抱着一个抱枕靠在沙发背上:“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刚出道那会儿,采访问我们谁会最先结婚,你们几个都说我——”
周屿白抿了口啤酒:“嗯,结果你到现在也还没谈过恋爱。”
万柏深深中了一箭:“……已婚人士了不起啊?”
万万没想到,一旁专注吃甜点的于年年点头插了一句:“嗯,了不起!”
周屿白低头,淡定地跟于年年完成了一个击掌,随后朝林项北笑。
他们在半空中交换一个眼神,围观的人都觉得,如果这里不是客厅,如果不是有很多人看,大概这两个人会很想做点别的。
小边跟权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对视一眼,互相抱着胳膊搓了搓:“噫!!!”
拿着拍立得狂拍的桃金娘: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有人比桃金娘更幸福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一刻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明天她爱的cp就要结婚了,而她连婚礼前夜的聚会都没有缺席。
拿着相机的手都因快乐而抖啊抖,今晚大概率要整夜都兴奋的睡不着。
周稷斜睨一眼桃金娘,低头摇头轻笑。他无言单手开了罐啤酒,心想“摄像刺客”,不愧是你,十年如一日。
他对桃金娘这种看着他哥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