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的。
会称呼万柏“万柏哥”,会很温柔的叫边南一“小边”,权哲也是“阿哲”,汲煦锡则是“煦锡”。
只有他是连名带姓。
一直都是’周屿白。’
刚刚还困扰着周屿白的思绪,突然就透出一点无意义的苍白。
因为仔细想想,他好像也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称呼对方。
“林项北”。
如果那种情绪是喜欢,应该是对彼此都更加特别的吧。
周屿白莫名有点烦闷,在他感觉到那点冰凉的触觉离开之后,这种烦闷感甚至加重了一些。
楼道里很安静,两个人的脚步声都放得很轻,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回到宿舍时,开关门的声响尽管尽量放到了最轻,在过于安静的环境中依然很明显。
迷迷糊糊被吵醒的边南一翻了个身,眼皮打架,勉强掀开看了一眼,就睡死过去了。
“你先去洗吧。”林项北知道周屿白有洁癖,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应该会觉得更难受。
周屿白觉得洗个澡大概能让唤醒自己不太清醒的神志,因此没有拒绝。
他撑着台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却再次回响起那一声“周屿白”。
哪怕是情急之下,林项北也没有省略掉一个字。
周屿白面无表情地打开水龙头,用力洗了两把脸,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扔进了洗衣机。
冲完热水澡后,周屿白的确冷静了不少,但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拿干净衣服进来。
为了不打扰队友睡觉,宿舍内并没有开灯。
这个时候醒着的,只有还在等待使用洗手间的林项北。
周屿白顿了顿,犹豫着围上浴巾。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坐着的人影,走到床前才发现林项北大概是训练到现在太累了,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已经睡得很熟。
应该是原本想坐着等,后来太疲惫了想躺一会儿,林项北只有上半身侧躺在床上,应该是不想将枕头弄湿,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蜷缩在床边。
周屿白压低嗓音轻声道。
“林项北。”
隐隐约约的月光打在林项北的侧脸,他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了想要睁开眼睛,最终浅浅蹙了蹙眉,呼吸重新变得平稳绵长。
他的黑发因湿透后半干而自然的微微卷曲,垂落在好看的眉眼间。
周屿白本想叫醒林项北,洗过后再睡才不容易感冒。指尖落在肩膀上的前一刻,周屿白迟疑地顿了顿,安静地在林项北眉间拂过,将那一点微微蹙起的眉抚平。
他沉默地看了林项北一会儿,起身从卫生间找了一块干燥的干净毛巾垫在枕头上,小心地将手放在林项北的脑后,慢慢抬起将枕头拉了过来。
随后将林项北的鞋脱掉,给他盖上了被子。
最后周屿白拿了干净衣服换上,踩着上下铺的栏杆翻到了上铺。
太晚了,他忘了提前从包里拿眼罩和耳塞上来,也并不想再下去拿。
他没有多少睡意,睁着眼睛看着方格吊顶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太累了,他看着天花板出了很久的神,听着下铺传来的轻缓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得时间不长,但周屿白睡眠一向不太好,倒是有点习惯了。
他五点半就醒了,干脆起身出去跑步。
林项北依然睡得很沉。周屿白没有仔细多看,只扫了一眼,就强迫自己转移开了视线,换了运动装出门。
睡得相对早些的万柏被开门声惊动,睡意朦胧地掀了掀眼皮,只看到周屿白出门的背影。
他睡得迷糊,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周屿白果然不是人’,就继续做梦了。
昨晚练到那么晚,早上天不亮又出去锻炼,周屿白真的是传说中精力用不完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