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报应,沈幕第二日便也就病倒了,待人发现时他已经半烧糊涂了。
“真是在胡闹!”
咲晴已然是气急,平日里的温柔娴静早已是去见了鬼,此刻她正双手叉腰,如同教书先生般在沈幕耳边连番轰炸说教。
“不是属下说你,主子,就你这半死不活的身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属下是大夫,不是观音菩萨!”
若不是她有每日给他请诊的习惯,怕是人给烧死了,他们都不知道。
被怼了一脸的沈幕偏也是拿她半点没法,只能虚弱的笑了笑,打趣道:“晴儿,你现在这样子若叫建康城那群追求你的男子们见了,怕不是得全被吓跑了。”
“扑哧”
“主子”
咲晴正要恼怒,突如起来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那眼里似能喷出火来。
“咲夜,你还敢给我笑!”
“不不”
咲夜被她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作势要逃,那料咲晴的动作比他更快。
“走之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叫你好好照顾主子,你是怎么做的,昨夜这么冷的天,事情办完了你不马上回来,还带着主子在大街上到处乱跑,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吧!”
正说着手中劲便愈发的大,被揪住耳朵的咲夜叫苦不迭,连连求饶。
“小小晴姐,息怒,息怒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你轻点,我耳朵快要被你给揪掉”
咲夜疼的呲牙咧嘴,求救似的看着床上的主子,那眼里已泛了泪花。
沈幕被两人这滑稽的一幕险些逗笑,本来苍白的面容也带了些血色,轻咳了两声这才哑声道:“晴儿,这不能怪咲夜,是本王非要让他这么做的。”
“哼”
咲晴狠狠的瞪了一眼手下的咲夜,见沈幕发了话这才将人松开,冷声道:“那也是他活该,谁叫他不知道劝着主子你些,还跟着一起胡闹!”
得了解脱的咲夜立马便离了咲晴三尺远,生怕他的另一只耳朵又遭了毒手。
沈幕无奈,屋内炭火烧的正旺,自从他今早被咲晴发现又发了烧后,床上的被褥便从之前的一张变成了现在了现在的三张,若不是他再三推拒,不然怕是比现在还厉害,这厚厚的被子险些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宫里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皇帝的尸体怕是还要在崇灵殿停个几天,他这从外城刚回来的王爷怕是不容易被信服,只有虎符和密诏还不够,以李赫为首的几人狼子野心,此刻怕正是在等着挑他的错处呢。
想到此处沈幕不由得有些头疼,朝廷势力鱼龙混杂,若真要出手整治,怕是得废不少功夫,更何况还有那么个未经世事的小太子
“主子,你做什么呢?”
正欲掀开些被子喘口气的沈幕被咲晴逮了个正着,只能心虚的收回了手,咲晴抬手又将被褥塞紧了些,这才罢了。
“宫里那边属下已派了人去知会了一声,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属下是不会让你进宫的,若真有事,那也得等身体好了再说!”
沈幕拗不过咲晴,只能任凭自己被裹成毛毛虫一般,不过听了她的话却是笑了,到底还是高看他了,他比谁都更要惜命,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拖着这病体入宫。
“咲夜,你去厨房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好了就马上端过来。”这病来的突然,咲晴不敢轻视,转身便催促着一旁的咲夜。
“哦”得了话的咲夜不敢耽误,立马便出了门,主要是他怕咲晴啊!
因为刚才被咲晴施了针的缘故,沈幕此刻还算是清醒,昨夜他将那个小乞丐带回来后就一直没管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晴儿,昨夜本王带回来那孩子你去看过了没有,现在怎么样了?”
昨夜的事咲晴也有所听闻,只是对于主子的做法感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