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无声地笑。
好像是铺在地面上一样的层层粘液也似乎被这份愉悦影响了,像是活了一样流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液体流动的声音,滴落的声音,与什么物体摩擦的声音都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打破了静谧,但却令这个房间里的气氛愈发诡异了起来。
也被带着兴奋起来的巨大兽类压着喉咙发出几声低吼。
期待
另外一边的甚尔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到来已经惊动了遗迹里面的某些东西,他现在正对着这个已经经过了第四次的房间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心里暗骂。
混蛋,玩我是吧。
没错,在绕了一大圈后甚尔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这地下错综复杂得和迷宫没什么两样,甚尔严重怀疑是有什么机关或者是障眼法,不然怎么解释在他饶了四次不同的路之后还能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甚尔非常自信肯定不是自己运气的问题,毕竟每次他挑的路都不一样好吗?
而且一直在最开始的地方打转也就算了,还能把每条路上的机关都碰了个遍,要说没有鬼甚尔才不信呢。
甚尔想到那些明明自己完全没有触动却还是层出不穷的机关浑身都散发出一阵犹如实质的黑气。
干脆暴力突破好了。
甚尔再次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大厅,大厅中没有任何的装饰,只在中央有一个大概半米高的圆形石台。
石台的半径约摸着有五六米,在石台上凿刻着一圈一圈的纹路,看样子大概就是那个传送阵的承载基础。
不过这纹路感觉也损坏得差不多了,甚尔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龟裂的石台,知道这传送阵应该有使用次数限制的,估摸着想依靠它再次回去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这玩意儿有没有返程功能都不知道,所以甚尔一开始就没这样想过。
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打碎天花板从上方离开,甚尔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抬头观察头顶的天花板。
除去石台这个大厅里唯一算得上是比较特殊的大概就是头顶的天花板了。
这里的天花板很奇怪,是一个向上凸起的锥面,锥面的顶点刚好正对着石台的圆心,顶上绘制着各种精美的花纹和图案,边缘还带着一圈浮雕,看起来像是要造一个穹顶的样子。
但是很奇怪的是石顶上还不规则地分布着各种大小长短不一的倒锥体,使得本来还算是华美的石顶现在宛如一张布满了尖利獠牙的深渊巨口。
甚尔眯起眼打量着头顶,心中泛起一种不适的怪异感。
这石顶真的是越看越诡异,那些乳白色的倒锥体越看越像是真正的獠牙一般,看久了仿佛还觉得会从上面滴下巨兽的涎水一般……
甚尔正看着石顶皱着眉头思索,突然甚尔眼神一凌,以极快的速度往旁边一偏。
只见一滴液体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的速度极速从甚尔头顶上的一根石锥滴落下来,刚巧就落到了甚尔原先站着的地方。
“滴答”一声,这滴液体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并由本来的透明浅黄色迅速变成一种紫黑色,随之还冒出了一种快速腐蚀的“滋滋”声。
甚尔的眼里的散漫消失,脸上的神色变得警惕起来,同时脚上不停,想先退开。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四周的石锥更快!
无数的透明液体像暗器一样飞快坠落向甚尔砸去,同时还有一些石锥直接爆裂开来,一时之间毒液碎石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