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梅达梅拉。
“所以你还回来干嘛?遇上了敌人你还敢跑回来?”
“而且酒也没有买到。”
男人的声音显然不如他的语言一样的平静,任何人都可以轻巧地听出其实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妈的你出去一次居然还能碰上敌人你居然还敢回来你是要害死我是吗!”
带着一股洋葱腥味的唾沫随着男人的大声吼叫喷溅到了沙迦的脸上,沙迦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肩膀,她张了张口,试图为自己辩解。
“主”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举动反而触动了男人暴怒的神经。
“酒也没有买到,你个废物!”
“啊——”
沙迦的话还没能说出口便被一声尖利的痛呼代替了,宛如铁钳一样的手死死地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是还想反抗我吗?”男人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他拉着沙迦的脑袋猛地往墙上磕去。
“女表子!”
“贱人!”
男人一边怒骂着,一边用力拽着沙迦的头往墙上撞,鼻孔和嘴里不停地发出哼哧哼哧的粗喘声。
没几下沙迦的脑袋就被撞得头破血流,粘稠的血液顺着流淌下来,糊在了沙迦的脸上,连衣领都浸透了,男人却犹嫌不够,居然转而还将沙迦的脑袋往桌子的尖角上砸去,完全不顾及这样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痛,很痛,沙迦并不是没有痛觉的人偶。
可是沙迦却没有躲,连挣扎都没有,她知道那样的话被抓到后只会被打得更惨,所以沙伽只是十分乖顺地任由男人打骂,这个时候她又像是一个人偶了。
莉莉安·梅达梅拉。
她多久没有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多久了呢?唔仔细想想好像也才三年吧,但却总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了
沙迦不是第一次在挨打的时候发呆了,毕竟这样可以减少一点疼痛,不过她却很少去回想以前的东西。
“废物!”
用酒瓶砸,用凳子打,用拴在腰间带着倒刺的鞭子抽。
男人好像终于累了,最后一下将沙迦的脑袋砸到了桌上吃剩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饭菜上,继血液后沙迦又沾上了满头的汤汁与剩饭。
沙迦用最后一点力气才支撑着自己没有马上就翻到在地,头晕眼花地顺着桌腿坐到了地上。
安杰鲁看着沙迦费力呼吸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更加嫌恶了,又是一口唾沫吐到了沙伽的脸上。
“贱人。”
沙伽面上并没有对此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抬起遍布各种各样新旧伤痕的瘦削手臂,用手指一点一点地试图揩去脸上的血污。
没理由要打,有理由更要打,沙迦对于安杰鲁来说也就是这样了。
乖巧顺服,从来不会反抗。多么趁手的发泄工具啊,不是吗?
……
视线转到另一边。
此时的甚尔正猫着身子行走在狭小的暗道里面,这个只有半人高的暗道对于人高马大的甚尔来说着实有些小了,不过好在甚尔的脚程快,不多时钻出了暗道。
暗道的出口是一处三岔路口,另两条暗道倒是比甚尔先前经过的那条宽敞多了,但看起来却是一样的幽深,甚尔皱着眉头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又继续按那女人给的地图挑了右边的暗道前进。
这地下的暗道好像是以前为了抵御什么东西存在的,不过早就已经荒废多年了。
暗道很长,并且有很多的分岔,就像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要是没有准备贸然掉到这里,除非暴力拆卸,不然就算是甚尔估计也得花不少的时间才能走出来。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弄到这样一张已经可以说是很详尽的地图的。
甚尔其实一开始并不想这么麻烦的,他本来的打算其实是威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