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好了,不要吵了。”警员开始和稀泥,他扶着额头,转了转手中的笔听他们的争辩,最终,他一把握住了笔,并将它扣在了桌面,警员叹了一口气,“这本就不是一件大事,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
“贾德森先生,你说周琼女士袭击了你,但是你的身上也并没有明显的伤口痕迹,显然这个说法也是不大成立的。”
这是当然的,因为周琼在打他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她专朝一些打起来很痛,但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方用力。
“至于周琼女士,我想你的说法也是需要考虑的,”警员捏着鼻梁,无奈道,“毕竟您不能要求一个陷入情潮,神志不清的omega分得清楚他到底愿不愿意。”
“他可能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周琼站了起来,她被这番发言彻底激怒了,周琼被气得眼睛都在发热,“他自己分不清楚那谁能分的清楚?施暴者吗?”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警员示意周琼坐下,“我只是陈述了一个客观事实,这并不是我个人的偏见,要知道,这毕竟是易敏性omega嘛……”
周琼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起了银发omega对她说的话,怪不得他会那么冷硬而自嘲地说,“这不是你们alpha经常幻想的情节吗?”
易敏性omega,她在唇齿间细细咀嚼着这个被世俗烙下偏见和桃色气息的词语。
就连身为beta的警员们在提起他们时都带着明目张胆的揣测,而周琼今天的所见所闻也只不过是他们荒谬日常中的一角。
但改变世俗的偏见并不是周琼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她也不能在愤怒之下在警员面前将贾德森爆锤一顿,并将警察局都席卷一番。
最终,警员也没有将贾德森抓进去,他们将此次事件判断为一起不大不小的误会。
周琼没有继续申辩,她明白这样是没有结果的,他们只会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只是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不解地质问警员,“你们多数都是beta,为什么反而要站在alpha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但她的疑问注定是没有答案的。
也许他们也在奇怪周琼作为一个alpha为什么要去站在omega的一方。
贾德森勾起了志得意满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被周琼揍得有些凌乱的衣襟。
他站在所有警员的后侧,仗着视线死角,面带笑容,无声地对周琼做了一个口型。
周琼读出来了。
他在骂自己蠢货。
但是言语上的便宜又有什么关系?周琼低下眼睫,她会让他很快就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从警察局出来的。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也许是不忍心,也许是被触动了,一旁的警员小姐姐微微对周琼摇了摇头,她神色如常,贴在裤侧的手指却向上指了指。
她向周琼示意道:贾德森他上面有人。
周琼向她眨了眨眼睛,算是谢过她。另一旁的贾德森则在另外几个警员的护送下上了一辆豪华的飞行艇。
临走之前,他隔着人墙回首看了周琼一眼,咧开的嘴角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
埃尔奥特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周琼的终端。
他本想和周琼一块去处理这件事,但是医院怕他有突变感染的风险,强制要求他必须要在病房里呆上足够的时间。
入耳是呼啸而过的尖锐风声,终端的另一侧传来了终端主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她好像站在高处,又好像在跑动着。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埃尔奥特有些疑惑,他接着向下说,“我查了一下,那个叫贾德森的人家里有些人脉,警察局很可能不会关押他,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其实别的办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