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想着是明天就要出逃, 但也只是想想。黑泽久信知道即使哥哥不在国内,他也一定是准备好一切才离开的。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他在等公安的人来联系他。
公安的人肯定会来的, 黑泽久信相信他们不会放过琴酒离开日本的这个好机会。果然,在得知琴酒不在日本的第二天,公安的人来了, 这次不是景光,但也是他认识的人。
对方给黑泽久信留下了一些小玩意,并告诉他公安会时刻在外面等着他, 他只要找到机会就可以离开。
黑泽久信有点惊讶来的不是景光, 若有所思, 但是也没问原因。对方也没有问他是否打算离开, 似乎是确信他不会留在这里。
“至于出去后的事,我们会在接到你以后去安全的地方商讨。”对方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黑泽久信并不在意, 他把对方带来的东西藏好, 然后开始出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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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当然不够他恢复, 于是黑泽久信在公安的人来了之后就开始半真半假地装病。
他开始嗜睡, 长期地昏昏沉沉,还时不时晕倒,全医院的医生都因为这些突然的症状而提心吊胆, 黑泽久信趁机跟他们说:“我可能是太久没有呼吸新鲜空气了才会这样, 我真的很想出去晒晒太阳。”
他的声音虚弱,眼神真诚, 带着对外面世界的渴望,让医生和看守们都犹豫了起来, 于是有人提出向琴酒打电话说明情况。
负责去联系琴酒的人回来了, 带着好消息, 温和欣慰地告诉黑泽久信,他的哥哥允许他出到院子里透透气,前提是要有人在旁边看守。
琴酒答应了?甚至没有提出见他一面就答应了?黑泽久信盯着面前的医生定定地看了两秒,很快脸上露出一个高兴的笑:“真的吗?我就知道他会答应的。谢谢你了。”
不知名的医生笑了笑,问:“需要我现在就推你出去吗?”
“需要的,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好了可以去琴酒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黑泽久信问,留意着他的神色变化。
男人一怔,摆摆手:“我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我叫沖谷元。”
“沖谷元。”黑泽久信重复了一遍,一边坐上轮椅,一边问,“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你在组织的代号。”
沖谷元哈哈一笑:“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医生,怎么可能在组织会有代号呢?”
这个医院有琴酒从别的地方收来的手下,也有从组织里面带出来的,这个男人没有否认,属于后者。组织出来的却没有代号,说明实力一般。黑泽久信眯了眯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和沖谷元闲聊了两句,被他推着来到了医院的花园里。
花园里很安静,有两个看守一直跟着他们。现在是中午一点,所有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黑泽久信和沖谷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着说着话,眼睛就闭上了。
沖谷元意识到黑泽久信闭上了眼睛,小声地叫了他两句,没有得到回应,发现是他已经睡着了,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了?”一直在旁边站着的看守勉强打起点精神,上前两步低声问。
“没什么,黑泽先生只是睡着了。”沖谷元说,看着看守没精神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点睡着也挺正常的。”另一个看守小声说,“你别说,我也有点困。我一般都是这个时候睡午觉的,今天本来要值这趟班的人拉肚子,和我换了班,不然我都应该在家里睡觉才对。”
“你这么一说……”一开始说话的看守面露难色,“我也想去上个厕所,他都睡着了,我离开一小会儿应该问题不大吧。”
沖谷元无奈地摇摇头:“你去吧,算上我的话这里也有两个看守,满足要求了。”
显然那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急匆匆地走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