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嘈杂的喊叫:“抓住他!”
“他带了刀!抓着个小孩!”
松田一个急刹车,猛地回头。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此时正掐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手里拿着把刀四处挥舞,不让人靠近他,嘴里嚷嚷着什么。
“可恶。”松田挤开人群冲了过去,大声喊着,“把那个孩子放开!”
他的突然出现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男人似乎才注意到男孩要被自己掐得快不行了,松了松手,就在松田准备上去给他一拳的时候,他把刀架在了男孩的脖子上,大声威胁:“都不要过来!”
一时全场寂静,都快冲到男人面前的松田和萩原对视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你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中植结子主动站了出来,试图以自己看似柔弱的身躯说服男人换人质,“或者你换一个人劫持?先把小孩放下,我来做你的人质。”
男人盯着他,声音沙哑:“我要见波津大空。”
就在他说出这个名字之时,另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在男人面前:“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扯上我的儿子!”
父子……黑泽久信脑中闪过一些零落的片段。
持刀的男人冲着被称作波津大空的男人怒吼,波津大空跪在地上痛哭,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只是在不断求男人放过他的儿子。
男孩也在哭,小声地叫着爸爸。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松田和萩原已经绕到了持刀男人的后方,蓄势待发。
黑泽久信大概听清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持刀男人和波津大空有仇,波津大空出行一直有保镖,今天是和儿子出来玩才没有带上保镖,就让持刀男人找到了机会。
黑泽久信也注意到了松田他们的动作,也站了出来:“先生,如果你和他有仇的话,为什么不能冲着他本人去呢?”
男人分给他一丝注意力:“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他最爱的孩子死亡!”
黑泽久信挑挑眉:“那如果他根本不爱自己的孩子,你还会这么做吗?”
男人一怔。
也就在这时,松田和萩原扑了上来,松田扑上去死死扣住男人的两只手,以巨大的力量让他的手腕无法移动半分。
萩原狠狠地给了男人一拳,迫使他放开男孩。
男孩被萩原用另一只手接住,萩原带着他迅速远离了男人。
没了顾忌的松田两下就制服了男人,把他按在了地上。
已经没有黑泽久信的事了,他趁着混乱悄悄离开了。
他走到了距离混乱不远,但是丝毫不起眼的角落。
全副武装,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阴影处抽烟,看到他来了就把烟按在一旁的垃圾桶熄灭了。
“怎么,想起了什么吗?”
“你谁啊。”黑泽久信走到他身边,伸手掀开他的鸭舌帽,男人银色的长发散落,黑泽久信笑眯眯地看着他,“原来是阵哥哥。”
琴酒对于这个久远的称呼感到不适应,拿回自己的帽子重新带上,说:“看起来你没事。”
黑泽久信耸耸肩:“我能有什么事?你不会是早就知道那个男人会在这里复仇吧。”
琴酒摇头:“我还没那么神通广大。”
黑泽久信摸了摸口袋,摸出两颗糖塞给琴酒,很高兴:“那你今天就是专门来看我的?”
琴酒低头看着这两颗粉色的糖,不明白:“你给我这个干嘛。”
黑泽久信轻快地说:“在游乐场拿的,想分享给你。”
琴酒沉默地收下:“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别让你的警察朋友起疑。”
黑泽久信不听他的:“你猜我为什么要来?”
“因为那个男人?你还是想到了那时候的事?”琴酒皱了皱眉,他一向不明白为什么弟弟会有着如此充沛的情感,但现在也只能试图安慰他,“我和你说过,那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