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死寂, 像被什么抽成了真空。
听到琴酒的话,景光震惊地张大了嘴,握着枪的手都抖了抖, 目瞪口呆地看着琴酒和黑泽久信。
当两个同样拥有银发绿眸、脸部轮廓有所相似的人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 不会有人怀疑他们的亲缘关系。
琴酒手里的伯莱/塔没有指向黑泽久信, 但是他光是站在那里, 就足以给人强烈的压迫。
更别说他此时目光不善, 浑身上下笼罩着阴沉的气压。
黑泽久信从琴酒踢开门进来的那一瞬就像被石化了一般, 表情空白,神色茫然, 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哥哥会在这。
直到琴酒走到他面前他才迟钝地有所反应,碧绿色的眼睛瞪大, 嘴巴微张, 呼吸变得急促,满脸惊慌失措,难以置信地看着琴酒,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救救我救救我!
琴酒微微低头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说,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黑泽久信视线游离, 不敢与琴酒对视, 最后低着头看着琴酒的鞋尖, 低低地说:“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琴酒压住心底的火气, 但他从来不会在外面教训弟弟。
于是他转头看向苏格兰, 意味不明地说:“你不会以为你那虚假的身份经得住盘查吧。”
黑泽久信猛地抬头, 组织已经知道景光的身份了?
琴酒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黑泽久信对景光的关心, 他的心中无名的怒火更胜, 就像暴雨来前阴沉迫人的乌云,抬起手强硬地扣住了黑泽久信的肩膀。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就跟我离开!”
黑泽久信吃痛,忍住没说,看看一旁已经控制住表情、什么情绪也没有流露的景光,最终没有反抗琴酒。
琴酒在这里的话,他不敢问景光关于这次任务的事。
可恶,他好不容易能出来一次,亲自跑过来想问清这次景光的任务,却被哥哥的出现彻底地破坏了。
“没有了。”他小声回答琴酒,心里又气又委屈。哥哥居然还这么用力。
琴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皱了皱眉,松开了手往外走。
黑泽久信跟在他身后磨磨蹭蹭,一步一回头,看着景光试图再说点什么。
刚张开嘴比了个嘴型,黑泽久信就觉得领子一紧,竟是整个人被琴酒粗暴地揪着衣服后领拎了起来。
黑泽久信瞬间变成了被捏住后脖颈的猫,手足无措地在空气中挠了一下,什么也没能说就被拎出了门。
“嘭!”琴酒用力把门甩上,本就被踹坏的门不堪重负地剧烈颤动,门框上灰尘纷纷掉落。
琴酒关上门就把黑泽久信放了下来:“别告诉我你打算直接回去躺着。”
黑泽久信被衣领勒了脖子,有点喘不过气,一时没回答,琴酒就继续往下说了:“没说话,那就是先跟我回去。”
“我……”
琴酒扫了他一眼,立刻让黑泽久信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黑泽久信蔫头耷脑地上琴酒的保时捷,两人回到家中。
时隔五年,屋子真正的主人再一次踏了进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黑泽久信小口喝着水,等着琴酒的质问。
“自己解释一下。”琴酒说。他有太多想问的,整件事都透着不科学,干脆让黑泽久信自己说。
黑泽久信犹豫了一下,发现系统也没跑出来阻止自己,也就简单地说了。
当然他没敢提策反,也没敢提在那边自己去了警校,只说了自己得到系统的帮助能够在琴酒身边,偶尔消失是去了另一条时间线。
“你管离开四五个月叫做偶尔。”琴酒打断了他。
黑泽久信一噎,假装没听见,把今天的事解释完就闭上了嘴。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