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久信真心诚意地问:【你能把望远镜移开吗?我很讨厌血腥的场面。】
两个人的尸体都倒下了,已经一动不动了,琴酒却仍在盯着看。
鲜血从他们身上流淌而出,逐渐浸染着地毯,把地毯染成刺目的血色。
黑泽久信受不了这一幕,大片大片的血红色出现在他眼前,耳边似乎也出现了痛苦的哀嚎。他知道是幻觉和幻听,又很清楚地明白其实是记忆,大脑由内到外开始产生剧烈的疼痛。
都没了身体……怎么这些还会跟过来啊。黑泽久信自嘲地想。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按照以往来说,其实只要不再看见血腥的场面就能重回安定,但是现在他的视角是跟着琴酒转的,琴酒现在盯着尸体看,他也就被迫目睹。
琴酒难得听了他的话,出奇地没有说什么,收起了望远镜。
真实的幻觉逐渐在消失,黑泽久信大松一口气,并没有注意到琴酒的不对劲。
琴酒收起望远镜,站在原地没动,感受突如其来的头痛,吹了一会儿冷风试图平复,直到赤井秀一问到任务是否完成,才缓缓开口:“波本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他手上还拿着伯莱/塔,漫不经心地把玩,等赤井秀一和景光都走了后,才说话:“波本,你去酒店,还有死掉的老鼠家搜查一遍,把所有资料都带回来。”
降谷零对这个模糊的指令有些不明白:“所有的资料?什么时候需要?”
尽管琴酒发现眼前莫名出现的血红在缓慢退散,但是一想到不明情况的事情又多了一件,他就情绪极为不善,咔嚓一声,□□上膛,对准了降谷零:“所有!”
“现在去?现在去容易被警察发现。”降谷零被枪指着,举起了双手,却没有慌张,冷静地问。
琴酒冷笑一声,“砰”一声枪响,子弹擦过降谷零的发丝射在他身边的墙壁上,琴酒说:“如果你被发现或者更糟糕被抓了,只能说明你的能力不行。组织不需要废物。或者说,你这么慢悠悠的是想让警察先先一步发现?”
降谷零没想到琴酒就这么开枪了,被吓了一跳,也认识到琴酒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他耸耸肩:“当然不是,我只是合理担心下我自己,毕竟我也是今天的帮凶。好吧,我这就去做。”
波本离开后,琴酒也没有久留,最后遥望了一眼那栋酒店,唇角上扬,转身离开了。
“伏特加。找人来清理这里的痕迹。”
伏特加早就在楼下等着琴酒了,听到这句话一怔:“可是这么大一栋楼,不太好炸啊,我们能用的炸弹好像没有这么多吧。”
琴酒打开车门的手一顿:“我没让你炸楼。”
“那……”
琴酒打断他:“让组织外围来处理下脚印,不要每天想着用炸弹。”
黑泽久信无声旁观。难道经常用炸弹的不是哥哥你吗?不然伏特加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炸弹吧。
不过组织哪里来的那么多炸弹。原来这年头炸弹这么好做吗?
琴酒坐上副驾驶,黑泽久信看到他在给人发短信:[监视波本,去搜集Campari的住处。]
收件人是Madeira,马德拉。黑泽久信就知道琴酒不会让波本一个人去查。他也注意到信息里提到的另一个人。
原来刚才被狙击的人的代号是苦味金巴利酒。那另外一个呢?
苦味金巴利,黑泽久信感觉自己听过这个名字,联系到他刚才觉得被狙击的人中有自己眼熟的,黑泽久信敢肯定这个苦味金巴利自己以前见过的。
这种时候他又觉得超忆症也挺好,至少在找人方面很好用。只要见过一面就不会忘记。
他沉浸到自己的记忆宫殿内,推开一扇扇门。
“我是你哥哥的同事。”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被他的老师带了过来,弯腰亲切地冲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