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娥面露为难之色,“辰慕君,为奴真的……”
宣尘咳了一道。
那小仙娥身子一震,慌乱从坐席中爬了起来,转身一看,急忙向两人见礼,“拜见宣尘上神,卿潇上神。”
宣尘目光转向辰慕,后者苦涩一笑。复而看向小仙娥,淡淡道:“你若知道些什么,便告诉辰慕,此事关系到天族大统,并非是小事。”
小仙娥一愣,踌躇半晌,才道:“为奴遵命。”
宣尘又道:“我且问你,可知太子殿下如何生起的病,又是何时病重起来的?”
小仙娥想了想,道:“为奴不知。”她说完,唯恐宣尘生气,又急忙解释道:“为奴当真不知,自君上病重以后,便再无仙婢在其旁侍候,甚至不可接近君上寝殿半步。”
“那常是太子妃娘娘在一旁侍候?”卿潇道。
小仙娥点点头。
卿潇敬佩道:“太子妃娘娘却是个性子温婉的。”胥轻娘娘与她并不熟,但她也是一族公主,夫君病重却终日榻旁相伴,卿潇对她是真的敬佩。
小仙娥却摇了摇头,“太子妃娘娘虽是性子温婉,但长年伴随君上左右,性子却愈发变得暴躁,前些日子却还将前来探望的念雪娘娘赶出了宿凰宫。”
宣尘又道:“太子病重可有些什么症状?”
“上神,我家君上莫约并非病重。”小仙娥忽然压低了声音,谨慎道。她对此事的看法已然压在心中许久,今日既是说开了,便难免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先前我家君上与娘娘倒是相敬如宾,可自是君上病了以后,娘娘便终日郁郁寡欢,时常与君上争吵。”她说到此处,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宣尘点了点头,吩咐辰慕送她回去,然后拉着卿潇在院中坐了下来。
方才那小仙娥说的话虽然并未曾说到点子上去,但是无意中透露了一个消息出来:君莫怀与胥轻夫妻间,原是早就有了嫌隙。
卿潇为宣尘倒了杯茶,轻声问道:“方才那小仙娥所说,你怎么看?”
宣尘欣然接过卿潇手中的茶水,轻呷一口,唇齿间茶香溢开,回味无穷。
“太子殿下怕是早已对太子妃娘娘不忠。”
俗称,移情别恋。但君莫怀是太子,他若喜欢哪家的女娇娥,将其娶过来做个侧妃并不难办,何以忧愁至此,又何以与太子妃娘娘心生罅隙?
卿潇惊讶道:“你是说,胥轻娘娘善妒?”
“非也。”宣尘摇头,“为了其她女子还不至于,只怕是太子殿下所看上的不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