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腿软:“拜见师叔祖,卿……卿潇郡主。”
烆陌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与辰慕这才离开了多久啊,宣尘便已经晓得了卿潇来了崇吾山之事。
宣尘先是斜眼睇烆陌,再看向辰慕,“今日宴请众神,你早些去拜会师兄,然后去前殿会客,将离近日里有个飞升上仙的劫要历,他不在,前殿怕是忙不过来。”
“是,辰慕现在就去。”
说罢,辰慕便退了下去。
宣尘再次扫了一眼烆陌,拂袖而去。
卿潇抬步正准备跟随他,却被烆陌拽住了衣袖。
烆陌道:“我方才说的,你与宣尘听到了多少?”
卿潇拍了拍烆陌的肩膀,十分惋惜:“似乎,好像,也许,大约,全听见了!”
烆陌闻言好似一颗心沉到了海底,浮浮沉沉的令他的脸色也是几多变化,最后他叹:“那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啊!”
卿潇面露难色,“额,我方才偷跑去小宣的揽月居,刚一进门便被他逮个正着,我这心里有愧,实在不敢提醒你啊!”
“算了,我还是去后山砍一捆荆条回来给他负荆请罪吧!”
卿潇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小跑着追宣尘去了。
崇吾山的青石小路交错纵横,纵然卿潇识路功夫了得,却也不敢独自行走,好在宣尘晓得她迷糊起来莫要说崇吾山的路,怕是在她生她养她的安城也能迷路。
于是便站在门口摇着折扇等她。
卿潇笑嘻嘻的跑向他,青衫随风扬起。
宣尘忽然就想问自己,眼前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时候令他这般在意与欢喜的,是因为她与自己琴笛合奏,因为她的笛声是四海八荒唯一一个能合上他的琴声的?
或是因为她在自己面前掉落的每一滴泪,犯过的每一次迷糊?
还是安平王府的那次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他不得知晓,好像一切就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她遇见他,他喜欢她。
只是,宣尘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