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好叫二公子带进去了。”
卿潇闻言,脸上那一抹强撑出来的笑意也爬了下来。她脑海中忽然便浮现辰慕当日与她说的那句话,“最不可能的便是最可能的。”
卿安迟的不可能,不就是太子么?!
最不可能的便是最可能的?这话的意思是因为卿安迟信任太子,在太子面前卿安迟是放下防备的,所以太子就是皇帝的那个可能是么?可要是从太子这处下手,却叫卿安迟如何招架得住!
卿潇心中愈来愈害怕,她害怕她忽然想到的事情,她忽然的猜测,一切的一切会是真的。
“卿……卿叔。”她没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我父王与大哥呢?”
卿叔看着她不太正常的神色,担忧道:“郡主,你没事吧?”
卿潇急道:“我父王与大哥呢?”
冯水澜此番见卿潇的神情,也有些急了,“潇儿,你怎么了?你莫要吓我。”
卿叔道:“王爷与大公子进宫面见皇上去了。”
“什么?”卿潇双目已然噙满泪水,盯着卿叔道:“叔,你快些,快去给我备一匹马,我要进宫,快去。”
卿叔被她吓得怔了一怔,却听卿潇第一次吼了他:“快去啊!”
他只好急急忙忙的就跑了下去,不一会儿便从王府马厩里拉了匹好马出来。还未将它拉到卿潇跟前,她便施展轻功一把腾了上去,她将缰绳向后一拉,双腿紧夹了那马儿一把,道一句“驾”,那马儿便向着皇宫的方向一路疾驰。
冯水澜在身后叫她:“潇儿,你慢一点,莫要太急了,潇儿。”
卿潇打马到了玄武门,却被两名侍卫拦了下来,卿潇纵然着急,却也还未到失去理智强闯皇宫的地步。她下了马,冷漠道:“我要进宫。”
其中一名侍卫上前行礼:“……对不住郡主,昭平公主说了,不让郡主您进宫。”
“荒唐!”卿潇闻言,怒道:“我只问一句,你滚不滚开?”
“还请郡主莫要叫卑职为难。”
“呵呵。”卿潇反手便向着那名侍卫扇了一巴掌,吼道:“放肆!你们是谁的侍卫,是替谁做事?怎的如今你们是成了昭平的走狗么?”
那些侍卫们大多是见过卿潇的人,卿潇以往都很是亲和,如今这副暴躁的模样却着实叫他们心中发慌。
见他们有所动容,卿潇又急步将离自己最近的那名侍卫的佩刀拔了出来,手腕一挽,那刀,便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郡主,您这是作何?”
卿潇嘲讽一笑:“我帮你们认清主子!不是说她昭平不准我进宫么,那我便在此血溅玄武门,到那时,堂堂玄武门守卫居然成了一个后宫公主的走狗,竟还逼死了一位郡主,你们说,皇上知道了,会如何?”
众侍卫面面相觑,相互对过眼神,倒是极有默契的齐齐跪了下来,“郡主三思,我等不阻拦就是了。”
卿潇闻言,嘲讽着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提着刀一步步向着玄武门跑去。
她只去过东宫两次,且两次都是从别的宫殿被卿安迟带过去的,如今却是寻不到地方,好在手中拿着一把刀,她随便拽了个太监,逼着他带自己去了东宫。
却不想,她还是去晚了。
她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大楚太子,坐在自家哥哥面前猛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她只能站在门口,呆望着卿安迟,双腿竟是迈不开一步,她站在门口大喊道:“二哥!”
她看见卿安迟身子一抽一抽的,他听见卿潇叫他了,但他未转过身来,许是因为太子的背叛,因为卿正晗晕倒前对他说的那一句“对不起”,因为从四面八方涌入的,不是太医,而是皇宫侍卫。
因为他对卿正晗的信任在这一刻,轰然化作了尘土,不复存在。
卿潇站在门口,看着卿安迟被侍卫绑上麻绳,然后押走,从她身边,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