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洗手?”
陈洪高亢地说道:“这个手,我很久都不会洗。”
“这上面的味道,是我勇士的证明。”
“……”
杨顺古怪地看着他,“你不怕得鼠疫?”
“呃……”
“那我还是洗吧。”
陈洪愣了愣,觉得鼠疫还是比较吓人。
于是老老实实的把手洗干净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
笼子里面的老鼠忽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嘴里渗出血,虽然腹部还在剧烈起伏,急促呼吸。
但明显是已经没了活路。
又过了几秒,彻底断了气。
这一幕,杨顺和陈洪齐齐沉默。
两人深深对视,良久无语。
事实既定,汤药确实存在很严重的问题。
“顺哥,果然不出所料,药里有毒。”
“怎么办?”
陈洪凝重地问。
杨顺摇摇头,“我要想想。”
“哎。”
他同时叹了口气,觉得头疼不已。
为什么,对手都是这种大佬,就没有一个弱点的菜鸡让他拿捏一下?
一个,庄王,权倾朝野的大乾朝实控者。
一个,大内总管,司礼秉笔大太监,黑厂都督,同样是能量无穷。
还有一些潜伏在暗处,尚未明牌的。
想到这个,杨顺想直接撂挑子,找个农村躺平了。
尼玛。
这个望京城,压根儿就不是躺平狗应该呆的地方。
太卷了。
最重要的是,陈洪和陈镇这俩兄弟的平台太高了,得罪的都是些猛人。
他有点扶不住。
但转念一想。
这个兵荒马乱,灾荒连年的朝代。
去到偏远的地方,还真不见得能过上小桥流水人家,采菊东篱下的闲适日子。
更有可能是被山贼草寇围剿,穷乡僻壤折磨。
没法玩,国都,至少还有些许繁华。
“黎太安对于黑厂的掌控度,是什么水平?”
杨顺问道:“他是不是陈枭的人?”
陈洪闻言,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黎太安没道理是陈枭的人,他和陈枭的关系一直是不近不远。”
“我还是倾向于他不是陈枭的人。”
“那他,为什么要对陛下做这样的事情。”
杨顺不解。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或者说,是谁授意他这么做的。”
听了杨顺的话,陈洪思索道:“我猜,他可能和王元武,有点关系。”
“王元武?”
杨顺闻言一愣,“王家族长,上柱国,摄政王?”
“对,就是他。”
陈洪将头一点,“黎太安和王元武,同为我父皇的亲信,权臣。”
“王元武乃我父皇时期的摄政王,上柱国。”
“黎太安,同样也是我父皇钦点的司礼秉笔太监。”
“也是从小看着我和我哥长大的。”
“所以,我觉得这两个人,可能会存在某种程度的勾连。”
陈洪这番话说完。
杨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陈洪也感觉到杨顺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古怪,他不禁一愣,“咋啦?”
“顺哥。”
“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在惊叹,你居然有这么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了。”
“可以,有长进啊。”
杨顺夸赞下,陈洪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别,顺哥,我也就是顺口胡诌,比起你来说,还差得远。”
“而且,其实我的这番论断,是没有任何依据的。”
“我只是怀疑,但实际上,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有某种关系,我不确定,也不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