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城。
永宁殿,朝堂之上。
陈镇一脸阴沉。
所有大臣也都是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他们,从未见过这个不理朝政的便宜皇帝脸色如此难看。
这让他们暗暗提防。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实人一发火往往非常吓人。
不理朝政,成天没正形的昏君,突然板起脸面带火气,那肯定是要搞人了。
“庄王到。”
等了好久,陈枭终于姗姗来迟。
他一走进殿门,陈镇就不悦地沉声说道:“庄王来得如此慢,我们,可都等你半天了。”
“有些事情耽搁了。”
陈枭也没有好脸,沉声回答。
开玩笑。
他一大早就知道了卧龙岗外的军情。
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显然没打算给陈镇面子。
“事儿,谁都有。”
“这是理由吗?”
难得的是,陈镇居然也是寸步不让地针锋相对道。
陈枭蔑视地扫了他一眼,扯着嘴角笑了笑,“找理由?”
“皇上此言差矣。”
“我陈枭,纵横一生,广目无双,何须向他人解释什么?”
“哗~”
陈枭此言一出,群臣皆大惊。
好家伙,这是当着面不给皇帝面子啊。
之前虽然陈枭和陈镇是什么关系,大伙儿都知道,但还从未这样,在朝堂上公然不给面子啊。
陈镇的眼眸中,顿时喷射出咄咄逼人的火光。
而陈枭则也半咧着嘴,寸步不让地与之对视。
比起陈镇的愠怒,他的眸子间蕴含千军万马,尸山血海,一时间,气势上,竟是占据了上风。
陈镇没和他继续较劲,而是说道:“龙门关外悍匪的事情,大伙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我要让大家知道的是。”
“朝廷接连派出定中军还有飞云骑出去剿匪,全部宣告失败。”
“飞云骑大败而归。”
“好在仲平将军携定中军余部抢救出些许人马。”
”飞云骑统帅韩大方,当负首要责任。“
“凭什么?”
陈枭又怪笑着开口,“目前人都还没有回来,你怎么知道是韩大方的责任?”
“皇上,您可是金口玉牙,说话,得有依据,不能随便污蔑臣下,会令人寒心的。”
陈镇扫了陈枭一眼。
后者的眼神实在太怪,和他对视的感觉着实非常不舒服。
扫了一眼,兀自挪开,朗声道:“朕目前接到的就是这个消息。”
“具体什么样,等人回来再做定夺。”
“朕现在就想问。”
“诸位爱卿,觉得此事,应该作何处理?”
“还有应该对飞云骑以及定中军做什么样的处理措施?”
“呵呵。”
陈枭冷笑起来,“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您前不久才对飞云骑和定中军做了调整。”
“先不谈卧龙岗的事情和调整之后军心涣散有没有关系。”
“刚刚做了调整,又要有动作?”
“恕臣斗胆直言,这样朝令夕改,不仅显得无比儿戏,更会令将士们人心惶惶,士气挫败。”
“皇上,您没有打过仗。”
“可能不会理解。”
“什么不理解?”
陈镇冷笑,“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的理解。”
“败军之将,溃败之军,不需要有所处理?”
“……”
偌大的朝堂上,所有人都缩着脖子看着这二位大佬对喷,莫不敢言。
陈枭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心里暴怒无比,但还是强行按捺下火气,似笑非笑地问:“您准备怎么处理?”
“朕,召开早朝,就是想听听众卿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