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
陈镇摇头。
“陈枭这个人行为果断雷厉,如果他是对耿友文起了杀心,那耿友文绝对活不过当晚。”
“堂堂礼部尚书,死了就死了?”
杨顺沉声道:“就算是死了,我们也要查清楚,堂堂礼部尚书,二品大员,说没就没了?”
“必须查清楚,且公布于天下,让文武百官皆对陈枭心生戒备。”
“让陈枭的暴戾之名彻底坐实。”
“有道理。”
陈镇点点头,“行,就按杨县男说的办。”
“对了,仲平,你现在在定中军怎么样?”
仲平闻言,顿时愤愤不平地嚷嚷道,“那几个家伙,合伙和老子唱反调,难搞啊!”
“万岁,飞云骑现在,好像彻底被韩大方拿捏住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
“您这次让俺和韩大方对调,属实不妙啊。”
“哈哈。”
陈镇笑而不语,看向杨顺,“杨县男,正好你也在这,你和仲将军说一说你的想法。”
“简单。”
杨顺直接对仲平说道:“过几天,定中军应该会出现内乱。”
“到时候,几个副统领不出意外会丧失行动能力。”
“到时候,就没有人能架空你了。”
“什么意思?”
仲平眨了眨眼睛,“内乱?”
“什么内乱?为什么会发生内乱?”
他这问题问出来,立马就回过神来,“你准备有所动作?”
“佛曰,不可说。”
“那飞云骑怎么办?”
“之前我在的时候,飞云骑那几个老小子就已经被陈枭的人腐蚀渗透了,现在韩大方过去,彻底把军权控制住了。”
“这几个人怎么办?”
“不可能用和定中军一套玩法吧?”
“这个你别管,过段时间,一切自有分晓。”
陈镇微笑道。
“呃,好吧。”
仲平无奈颔首,“一切自听万岁爷定夺。”
时间推移。
第二天,陈镇就责令都察院,彻查礼部尚书一事,务必要将礼部尚书的下落,以及可能存在的问题查清楚。
陈枭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不屑地撇了撇嘴。
都察院,那是他的人。
自己人查自己人?
陈镇莫不是脑子秀逗了。
所以也没有当回事。
只是耿友文老婆被人劫走,让他很不悦。
黑卫已经查清楚了。
尚书府挂掉受伤的弟兄,基本都是和前几次对付杨顺死伤模样类似。
都是灼烧伤和很暴力野蛮的贯穿伤。
动手者,不言而喻。
但眼下,也没什么太好的机会找回场子。
陈枭心里很不痛快,他在一个屁民的手上屡次吃瘪。
他就弄不明白,一个木匠,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转世不成?还杀不死了?
岂有此理简直。
而此时。
杨顺正在和王夫人沟通着。
对于王夫人,杨顺也是实话实说,他还是比较信得过这个老大姐的。
毕竟,她给的真的太多了。
一个人,值不值得信赖,感情过硬不过硬,没有比真金白银更具有说服力的了。
一个在优衣库消费了几十万两白银的大姐,必须值得信赖啊。
听了杨顺的话,王夫人觉得很难以置信。
“这个老耿,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我让他站队战队,他还要反其道而行之。”
“哎,可能庄王的积威,根深蒂固了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氏说道:“东家公,不是我恭维你,你别看现在庄王声势浩大,好像权势滔天,但他迟早会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