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这是颠倒黑白。”
“臣,作为监国大臣,坚决反对。”
两人对视良久,终于以陈枭冷冷地开口还击打破僵局。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
好家伙,之前在朝堂上,还从未如此剑拔弩张过。
所有人都知道陈枭和陈镇之间的关系。
也知道这些年的朝政,一直是陈枭代为把持。
所有奏章都是直接通过司礼监送到陈枭的府上批阅。
所谓监国大臣,从未有过实质性的册封,但久而久之,也属文武默认。
不过,默认归默认。
没有实质性的册封,就直接把这名号端到了台面上来压皇帝。
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果然,陈镇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监国大臣?”
“谁给你的权力?”
此言一出,空气中的火药味再度升温。
文武百官个个耷拉着脑袋,少数几名大员则是眼里闪烁着精光,旁观着这一切。
甚至有人暗中朝殿外做了个手势,悄然间搅动起暗流。
殿外不为人知的角落,已经开始有不同阵营的人展开了各自的行动,为即将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准备。
陈枭冷冷地鄙视着陈镇,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副狠厉的邪笑,“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赋予我的权力。”
“哈哈。”
陈镇忽然大笑起来,“好一个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庄王可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
“贴金?这些年,自陛下登基以来,久疏朝政,自然不知晓黎民心声,不知晓社稷方向。”
“臣十分理解。”
“所以动摇军心,陛下不理解,也属于正常。”
“但臣作为监国大臣,负有监管国事之责,对于陛下有失偏颇的决策,有明言直谏之权。”
“陛下,切勿一意孤行啊!”
“庄王,你僭越了。”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昌平开口了,“按照大乾律例,监国大臣一职,早已在太祖十二年取消。”
“圣上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
“您的言辞,已经有欺君之嫌。”
“放肆!”
”你个小阁老,竟敢对本王出言不逊?!”
陈枭做梦都没有想到张昌平这个空气阁老居然敢开口顶撞自己,当即便冷冷地扭头逼视而去,眼里,更是澎湃着杀意。
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开刀的意思。
“庄王,您无视君臣之道,肆意僭越朝纲礼法。”
“要说放肆,您远在老夫之上。”
“好了。”
陈镇见事态要收不了场了,出言打起圆场,“张阁老,庄王所思所虑,也是为了我大乾江山社稷考虑,你们二人,都是我大乾之栋梁,切勿因为小事而心生嫌隙。”
“朕,还要依仗你们呢。”
陈镇言罢,张昌平拱手欠身道:“诺。”
他转而看向陈枭,“庄王殿下,老夫,只是中肯直言。”
“或许有言语不当之处,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哼,老匹夫。”
陈枭阴冷地瞪了张昌平一眼,后者没再上赶着与之对喷。
而龙椅上。
陈镇的语气也缓和下来,“庄王,朕方才思考了一下,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样吧。”
“对于戍边的队伍,这次就不征召了。”
“征召范围只限于尚处于休整状态的部队,如何?”
见陈镇的语气软了下来,陈枭的神情虽然依然森冷,但口吻上还是控制下来了几分,说道:“休整之师,随时待命。”
“以如此琐事叨扰,也影响不好。”
”况且,此竞比据我所知,只是坊间举办,并无官文支持。”
“故非我朝廷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