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开朗是豁然开朗了,但陈枭还是想不通。
“那钱庄这事是为了什么?”
“还有他主动让韩大方进飞云骑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云商摇头。
“实话讲,我不太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用意。”
“但我师父说过一句话。”
“一个人对一件事情有所动作,那么势必对此事相关之物有所图。”
“钱庄,管钱,相关于国用度支。”
“定中军和飞云骑,不管他怎么花里胡哨,但都是属于大乾王师。”
“他在这两方面有动作,肯定是想对国用度支和军队动手了。”
“……”
陈枭眯起了眼睛。
“动手,想要怎么动手呢?”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看不太明白他具体想干什么。”
云商摇摇头,“不过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也就是说,这背后都是那个杨顺在捣鬼……”
“此人,无非是一个开裁缝铺的,真有这般能耐?”
“殿下。”
云商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您还是抱有偏见。”
“您想想,此人历经多次行动而不死。”
“不光躲过暗杀,重创黑卫,还能在我精心设计下全身而退,不仅如此,甚至还把他姐姐从我手中捞走。”
“还有他那个裁缝铺,鼓捣出这么大动静,甚至能忽悠这帮贵族甘愿掏几万两几十万两来买一件衣服。”
“这能是一般人所为吗?”
“这一系列的手段当真称得上神鬼莫测了。”
“……”
陈枭被云商说得倒吸凉气。
面目凝重地沉默了良久,最后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孤,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此人。”
云商洋溢出笑容,“殿下无需过于担忧,属下早已做出应对之策,如果不出意外,现在杨顺甚至其家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什么?!”
陈镇既惊又喜,“什么情况?”
“殿下敬候佳音,容属下暂且保个密,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人就该过来和我汇报情况了。”
“届时,再容属下和殿下细说。”
“哈哈,好。”
陈枭展颜大笑,“云先生不愧是云先生,孤有你,当真是无比省心。”
“属下分内之事罢了。”
云商稍稍行礼暂别庄王书房。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直到日上竿头。
云商眉心锁成了一个川字,连汗都等出来了,还没有等来预想中的人。
难道,又出意外了?
他如是想到。
可是,不应该啊。
这次这个计划,无比周密,且保密,绝对是万无一失。
怎么可能出幺蛾子?
难不成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
不至于吧,没这么傻吧。
云商左右衡量,总觉得概率不大,于是继续等。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坐不住了。
叫了一个黑卫前去查看。
半个时辰过后,黑卫回来汇报。
“禀告公子,没有发现异样。”
“但是属下听到杨顺所住宅院之中,传来很多人的读书声。”
“起码得有上百号人。”
“而且声音洪亮,不像是小孩儿。”
“ummm~”
云商皱起眉头,暂时没工夫管杨顺的住宅里面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大人的读书声。
而是在想,自己安排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
杨顺宅院的一间小房屋中。
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坐在椅子上。
杨顺、张翀、郑汴梁等人都在,冷冷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