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此事,你已清晰。”
“那么此事,就交由你去经办了。”
陈镇随后的一番话,惊得张昌平石化在了原地。
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忍不住瞠目结舌地又问了一句,“陛下,您,您是说?”
张昌平很意外地指着自己,口吻里有着难掩的激动。
这是,熬出头了吗?
他堂堂首辅,当了这么多年只会哭谏的空气,终于迎来了春天了么?
“没听清吗?”
“那朕再说一次,朕决议让你一手经办钱庄改制的事情。”
“但,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你,一定要注意保密,必须要掩人耳目,不能让那些士族门阀察觉到钱庄的异样,尤其是在借贷的账目上,一定要用自己的心腹,对于借贷的对象,审了又审。”
“懂?”
“懂。”
“行,那这事儿,就拜托老张你了。”
“陛下,康王,杨先生,请放心。”
“既然你们信任老臣,那老臣一定万死不辞。”
张昌平猛然拭服,跪地叩首。
“好好好。”
陈镇满意点头,“你们二位,都是朕身边的得力干将,治世能臣,朕能得你二位相助,朕心甚慰。”
“既然如此,两位爱卿加上康王,你们就暂且留下,朕设宴款待你们。”
“陛下。”
张昌平眼眶都红了。
“老臣,何德何能啊。”
他声音更咽。
杨顺听了都难受。
这尼玛是受了多少年的白眼,蹲了多少年的冷宫,才这么容易感动啊?
真惨。
“来人。”
陈洪高呼一声。
门外太监应声入内。
“换人,叫俩宫女来。”
“诺。”
当值太监心头一凛,但还是恭敬行礼,欠身退出。
片刻后,两位如花似玉地小宫女羞答答的进入大殿。
“陛下。”
“去,把朕的麻将拿来,朕今天高兴,要和三位爱卿,血战到天亮!”
“麻将是何物?”
“哈哈,说来话长,等到东西盘上来,玩两把,爱卿一试便知。”
“啊?玩儿?”
张昌平犹自一愣,有些不情愿地嘟囔道:“陛下,钱庄一事事关重大,臣还需要早些回去整理准备。”
他这人不能听到玩这个字。
他感觉玩,是非常浪费时间,不务正业,十分可耻有负罪感的一件事。
大乾好儿郎,务必要时刻谨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以古仁人的标准鞭策要求己身。
断然不可懈怠。
“不急这一时。”
“张阁老,朕一片盛情,你难道要拒绝朕吗?”
“啊?”
张昌平连忙摆手,“皇上,臣绝无此意啊。”
“那就陪朕打麻将。”
“呃,那,好吧……”
纵使心中有万分坚守,张昌平只得被迫答应。
很快。
时间到了晚上。
夜幕已经彻底让望京城陷入到一片安静和漆黑当中。
即使是皇宫,也只能依靠火把和烛台提供微弱的光亮。
和杨顺前世那些电灯的亮度完全没有可比性。
四个人,还在坤銮殿内酣战。
张昌平仿佛早就已经忘了还有钱庄这件事。
撸起袖子,一脸激动的推倒面前的木牌,“哈哈,我胡了,我胡了!”
“给钱给钱。”
“你怎么又胡了?”
陈洪不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出千啊?”
“什么出千,老朽靠的是实力。”
“殿下别赖皮,愿赌服输,快给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