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驾到,现场的局势立马得到了控制。
不管这个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不管陈枭往日里有多么威风。
但,天子就是天子,天子之威,与天同齐,他,就象征着大乾朝的最高权柄,江山之主人,社稷之正统。
不管陈枭平日里蹦跶得多欢,存在感有多强,党羽有多少。
但只要他一日没有穿上龙袍,执掌玉玺,入主宗人府,将自己的名字写在帝王簿上,他就要对陈镇俯首称臣。
至少表面不得有任何不敬。
这就是不能挑战和僭越的封建道统,君臣礼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同时跪拜在地,齐声山呼道。
包括陈枭,亦是稍稍鞠躬,肃杀的神色稍作收敛。
“众卿平身。”
陈镇朗声道下,众人才缓缓从地上爬起。
一个个低着头,定定地站着,不言不语。
“热闹得很啊。”
陈镇似笑非笑地环顾四周。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朕还真想不到你们搞得这么热闹。”
“一个庄王,一个康王,你们都是皇室宗亲,货真价实的亲王。”
“怎么着?是在这里和朕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
“陛下言重,臣等,不敢!”
陈洪直接跪倒在地,恭声说道。
“不敢?”
“哼,我看你敢得很!”
陈镇眼神骤然一冷,“你带这么多人,什么意思?”
“陛下,臣等一时糊涂,激动上了头,做出了不合时宜之举,令陛下烦心了。”
“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陈洪态度无比谦恭。
王府门前。
陈枭冷然地看着这一幕。
陈镇则是转头看向他,“庄王,此事是陈洪过于冒失了。”
“朕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都是皇兄皇弟,犯不着如此剑拔弩张,此事,便算是就此揭过吧?”
“揭过?”
陈枭咧嘴笑了笑,“本王从来都没有说不愿意就此揭过啊。”
“是陈洪在那胡搅蛮缠,拒不和解啊。”
“本王的要求很简单,陈洪,和其他人,都可以走。”
“杨顺,留下。”
“就这么简单。”
“现如今陛下也在这,我的要求还是一样,陈洪作为我的皇弟,兄弟之间,难免有误会,自然是可以和解释清,但这草民,胆敢顶撞本王。”
“罪不可赦。”
“必须留下。”
“唔~”
“人自然可以给你。”
陈镇的话。
令陈洪和杨顺都骤然变了颜色。
杨顺看向张翀。
后者轻轻点了点头,手暗暗摸进了裤兜。
而杨顺同样也握紧了连珠火铳。
要是,陈镇真准备把他卖掉。
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
陈镇的话,同样令陈枭神色缓和,“还是陛下深明大义,只要将此对孤出言不逊之人留下,我皇室宗亲之间的事,自然是好说好商量。”
“此人胆敢冒犯庄王,自然是罪大恶极。”
“不可饶恕。”
陈镇愤怒地看了一眼杨顺,“不过,此罪臣,寡人尚且有用。”
“他在寡人那,尚且有罪名未曾了结。”
“正巧他又冒犯了庄王。”
“不如将他交予朕,朕亲自审问处理。”
“如何?”
“这……”
陈枭听了陈镇这话,半张着嘴,怔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什么话。
他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了好几种颜色。
最后在陈镇的注视下,嗤笑了一声,“陛下日理万机,更是至高无上,不容亵渎,如此小人,岂能烦劳陛下屈尊?别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