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先生。”
皱着眉头看杨顺把自己给泼了个浑身湿淋淋,在那痛得不停的倒吸凉气。
大夫不光是怀疑人生,更是怀疑医生。
人,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
总有许多迷惑性行为你搞不懂他为什么当时要这么做。
就比如眼前这个堂堂康王府客卿,为什么要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自残行径。
但他觉得,出于医者仁心,还是应该提醒一下。
“先生,您的脑子疼吗?”
“你的头部,有没有受到创伤?”
“啊?”
杨顺疼得耳根子嗡嗡的,第一时间还没听清楚这大夫在说什么,只看到他张嘴哇哇哇。
好在第二句听清了。
“我头部?”
杨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深思了一阵,旋即缓缓点头,“有,我和贼人搏斗的时候,从车上滚落在地,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脑震荡?”
大夫一愣,这名字好贴切。
不错,以后被摔坏了脑子有新名词了。
同时他满心凛然,既然有滚落在地的撞击性行为。
那很可能头部受到了创伤,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杨顺要自残了。
完了。
果然是脑子摔坏了。
这……
大夫沉思了片刻,走到一旁,提笔写了个方子,过来递给柳轻雪,“夫人,之后你就按照这个方子去给先生抓药。”
“这是什么药?”
杨顺好奇地问。
“回先生,这是养气安神的方子。”
“哦,养气安神啊。”
杨顺了然,不就是万能安慰剂嘛~
柳轻雪接过并道谢。
大夫这才给杨顺上了金疮药后告辞。
大夫走后,杨顺看向张翀,“张翀,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呃,我已经联系了望京驿站的朋友,他同意帮我们去发告示,但张贴告示需要礼部的批文,礼部尚书耿友文那儿不好办啊。”
“不通过礼部誊黄,并下发到各州府县,我们没有这权力啊。”
“这倒是个问题。”
杨顺一听礼部,也感觉这事棘手了。
主要是礼部不是自己的人,康王的面子可能不好使。
哎。
混得不好真难受。
杨顺点了点头,“行,那这事儿我再想想怎么处理。”
“对了,张翀,望京城蹴鞠馆里面那些人回来了吗?”
“啊。”
张翀豁然打了个激灵,“师父你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
“这蹴鞠盛典都过去多久了,但是蹴鞠馆里的那些大将还是没有回来。”
“我问过蹴鞠馆的其他人了,都没有看到过他们。”
“看来,这陈枭果然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之人,这些人想来就算没有被处理,也是被关起来了。”
“就因为踢球输了,就下此狠手,真做得出来……”
杨顺想着,忽然笑了起来。
如此暴虐行径,不是正好吗?
“相公,你笑什么?”
“啊哈?”
杨顺看向柳轻雪。
后者眼角依然挂着泪痕,看着我见犹怜的。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女人,她只要一委屈,你就心软。
柳轻雪无疑就有这种天赐的力量。
杨顺顿时心软地把她揽入怀中,轻抚道:“我笑,还能见到你,还有什么比见到你更美好的事情吗?”
一席话,说的张翀和郑汴梁陡然一愣。
两个钢铁直男呆呆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茫然。
这,真的是人张嘴能说出的话吗?
他们怎么就想不到?
再看看杨顺和柳轻雪你侬我侬的样子,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