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姐夫马上就来了。”
柳轻雪抱着她的脑袋,轻轻抚摸。
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柳雨晴和她描述过很多次在家里被那些流民欺负的场景。
那些流民上门就打砸抢,每次碰上这样的情况。
柳叶氏都会让她藏在屋后的草垛里。
孤零零的去应对那些凶神恶煞的流民。
任凭这些人把本就一贫如洗的家,洗劫得更空。
柳雨晴每每听到房内砰砰砰打砸抢的粗暴声音,就会吓得止不住的颤抖。
眼下这场景,无疑是让她联想到了在柳家庄时那些凶神恶煞的暴民以及每次流民散去,进门看到母亲鼻青脸肿,头发蓬乱的狼狈模样。
与此同时。
马车上。
杨顺和陈洪坐在车内。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非常不好看。
陈洪尤其心情糟糕,觉得脸上无光。
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连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敢不给他面子。
怒火填充了他的胸腔。
但和杨顺的交谈间,他也越发意识到这次五城兵马司的行动背后,并非那么简单。
“所以顺哥,你觉得是陈枭授意?”
“是,不然五城兵马司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有可能。”
陈洪点头,“五城兵马司隶属于兵部,兵部的人就是陈枭最忠实的走狗。”
“如果是陈枭想要借你来对付我,他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说起来,这次恐怕又是孤把顺哥连累了。”
“王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况且,这次还真不一定是只单纯的对付你,说不定就是针对我的。”
“针对你?”
陈洪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杨顺沉声回应道:“这些天,我从张翀那里听到一则消息。”
“说是望京蹴鞠馆里的那些大将,在蹴鞠盛典之后,就没有回到蹴鞠馆。”
“您认为,他们去哪儿了?”
“这……”
陈洪一顿,旋即面露惊色,“莫非……”
“莫非都被陈枭砍掉出气了?”
“或许没那么严重,但他们肯定受到了陈枭的责罚。”
杨顺说道:“说不定被收押起来了,说不定被关了禁闭。”
“总之,不回蹴鞠馆是有道理的。”
“足可见,庄王的肚量非常小,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既然能出手处理自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出手处理我呢?”
“以他的能耐,查出球队背后是我在给他下绊子,应该不难吧?”
“咝~”
陈洪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是这样的话,先生可要当心。”
“是,王爷,实不相瞒,属下也觉得最近的确太过于锋芒毕露了。”
“所以,此事过后,我们万分要藏拙一些,免得被陈枭盯上了。”
“做出更加过激的举动。”
“嗯。”
陈洪缓缓点头,“有道理。”
“不过顺哥放心,区区五城兵马司的人,孤还是有信心解决的。”
“借他们十个胆子,不敢当面顶撞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