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这个杨顺陛下要求抹掉。
这个杨顺到底是犯了什么过?
陛下要如此针对他?
想了想,礼部尚书的脚步陡然加快。
一个时辰之后,他出现在了陈枭的案前。
陈枭输了球,心情十分糟糕。
看人的眼神也充满了凌厉的杀机,整得礼部尚书不敢和他对视。
“殿下,方才臣从皇上那儿回来,有一事颇为异常,臣斟酌再三,还是觉得有必要向您禀报。”
礼部尚书硬着头皮说道。
“说。”
“是这样的,皇上叫臣将明日封爵的名录给他看,看完后,他让臣抹掉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不知道,只知道名字叫杨顺。”
“杨顺?”
陈枭脸上的冰寒褪去许多,觉得这个名字颇有些熟悉。
思考了一阵子后,猛然想起。
这不正是他上次和幕僚讨论过的鹊桥仙的作者,
帮陈洪泡妞的那个客卿吗?
为什么?
陈镇要抹掉他的爵位?
一个皇帝,针对一个蹴鞠的?
或者说,针对一个木匠,针对一个没有任何官家身份的客卿?
有蹊跷。
陈枭横竖想不通。
正待这时。
一个身披黑色宽松服袍的男子通报后进入房内。
“你退下吧。”
陈枭挥了挥手,礼部尚书领命告退。
“殿下,这是您让我查的,关于这次陈洪球队相关的事情。”
黑袍男呈上一份文书。
同时口头禀报道:“他们球队的口风很严。”
“我们托人问了好些队员,都守口如瓶,不愿意说。”
“属下最后还是找到一个旁观过他们训练的一个内侍问到了些情况。”
“好像所有的变化,都是源自于他们的新任客卿。”
“新任客卿?”
陈枭一听,翻看着手里的名录,顿时瞪大了眼睛,“杨顺?”
“是。”
“那种古怪的战术,看来也是来自于这个杨顺了。”
“行,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陈枭想了想,叫来了首席幕僚李亨通。
“先生,对这个杨顺,有何看法?”
“禀殿下。”
“这个杨顺,属下近日也有所耳闻。”
“前些天,杨氏工坊的杨南来找我通报,说这个杨顺开了一间裁缝铺,一衣难求,大有在望京城权贵夫人、公主小姐间流行开来的趋势。”
“属下认为,区区裁缝铺,不过是肤浅外物罢了,一群妇孺女流之辈再怎么狂热,也不影响大局,对我们的大计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且此人擅长的都是吃喝玩乐等旁门左道。”
“不足为虑。”
听了李亨通的话。
陈枭眼里闪过一抹晦暗的精光,“看来先生还是和上次一般的看法么?”
“是。”
李亨通也不避讳,点点头。
“先生可曾知道。”
“这次蹴鞠盛典的夺魁封爵,陈镇独独把这个杨顺,从封爵名录中,抹掉了。”
陈枭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李亨通,“先生以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