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杨顺和柳轻雪吃过饭,便去后花园了。
他要看看郭尤昌一晚上和自然亲近成什么样了。
一踏进后花园,一眼就看到了郭尤昌被牢牢的绑在树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走近一看,还有呼吸,安全。
仔细看他的脸,脖子,到处都是被蚊虫叮咬的包。
狰狞可怖,密密麻麻的。
光是瞅上一眼,杨顺就恶寒地缩回了脑袋。
艾玛,看来和自然亲近的不错,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肿上了草莓。
果然是爱自然爱得深沉的男人啊。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也可能是因为浑身痒得难受压根儿睡不沉。
郭尤昌猛地睁开眼,一看到是杨顺,两个布满血丝的眼球骤然填满了血光,破口大骂了起来,“杨顺,你个畜生,你塌马的不得好死你!”
事到如今,他也摊牌了,不装了,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一夜的亲近自然,让他体验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
意识到谄媚讨好是换不来同情的,骂几句说不定还能痛快点儿。
只是,被折腾了一个晚上,他倾尽全部怒火的骂声也显得有气无力。
听起来要死不活,全然没有杀伤力。
“哎哟,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这是怎么了?”
杨顺笑嘻嘻地走到郭尤昌面前,弯下腰用一双淡漠如水的秋瞳平静地直视着郭尤昌恨得充血的双眼。
然后在后者愤恨无比的同时,调笑道:“赶紧和我说说。”
“把你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
“狗东西。”
郭尤昌不停地口吐芬芳。
“饿了吗?”
“想吃饭吗?”
杨顺微微笑了笑。
“滚。”
“行,看来你不想吃,继续亲近自然吧。”
杨顺也不和他计较,点点头便准备走了。
“滚,狗东西。”
见杨顺走远,郭尤昌愤然地冲着他背影啐了口唾沫。
“盯着他,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杨顺冲府兵吩咐了一句,便直接驱车来到了优衣库。
柳轻雪正在招人。
招工的条件很丰厚,接待伙计、杂工每天十文钱包吃。
掌柜、账房先生暂时不设,有合适人选再另行安排。
这两项工作暂时都由柳轻雪来打理。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专职裁缝。
这一块是一天十五文钱,同样包吃。
这个薪资标准是杨顺走访了市面上不少同行店铺定出的。
收入上倒大差不差,但这包吃就非常吸引人了。
对大多数市井小民来说,包吃这两个字的诱惑力堪称是致命的。
所以一大早,优衣库外面就排起了长龙。
有过路的人忍不住好奇。
“这杨木匠是彻底完了?”
“连店铺都已经打出去了。”
“那可不,得罪了官老爷,还是税政司的老爷,他能有好果子吃?”
“哎,这事儿怎么说的?民不和官斗,咱们小老百姓做人啊,还是得温驯一点。”
“是啊,你看杨木匠,一年也有几十两银子吧,条件算好的了,说弄死你就弄死你。”
“可惜,杨木匠挺好的人。”
“不对啊,怎么着门口坐着的那个女的,看着那么眼熟啊。”
“好像是啊。”
“诶?这不是杨木匠的那个小妾吗?她怎么坐在那儿?”
“奇怪了,杨木匠不是都被人给弄死了吗?”
“我懂了,一定是这个小妾跟了官老爷了,这个谱子是官老爷开的。”
“有道理,这样,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不得不说,杨木匠那一双妻妾,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