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足够意外,让陆念怔了一瞬。
“我真走了,周一学校见。”
陆念摊开手心,看着那颗熟悉包装的话梅糖,拉开抽屉,把糖丢了进去。
“咚”的一声,话梅糖跌进黑漆漆的深处。
闻野这两天的行为和之前大相径庭,就连姜聆风也要回来了?
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上辈子的记忆,又回忆了一遍书中的内容,陆念确信,姜聆风从初中转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难道是他重生后的蝴蝶效应吗?
陆念和闻野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个学校,小学和初中的时候不同班。
当时楼里和陆念同龄的小孩子只有两个,闻野一个,闻野隔壁家的姜聆风是另一个。
如果说闻野从小就是个爱惹事闯祸打架的刺头,是坏孩子的代表,那陆念则完全相反,成绩优异又听话,是老师日常夸奖的模范生。
最初上学的时候,陆念不太愿意和闻野玩在一起,但姜聆风是在好同学坏同学那都吃得开的类型,一来二去,陆念和闻野也就渐渐熟悉了起来。
后来度过了平淡的几年,姜聆风因为父母关系转学走了,陆念和闻野的关系也就淡了不少,但也算不上很差。
认识闻野这么多年,陆念一直觉得自己对他很了解,但现在又不太敢确定了。
闻野出了屋便和林外婆打了招呼:“外婆,该说的事我都和陆念说过了,我先走了啊。”
“好的,麻烦你了今天。”林外婆松了口气,“之前你好久不来,我还以为你和小念闹矛盾了呢。”
闻野:“没有的事儿。”
“那你有空也多来找小念玩。”林外婆愁眉不展,“多逗逗他笑就好了,最近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委屈,今天病得糊涂的时候一直掉眼泪。”
闻野顿了顿,收敛脸上的笑意认真地说:“好,以后不会再让他哭了。”
林外婆晚上熬了白粥,滚烫又粘稠,陆念本来没胃口,硬是在外婆的注视下喝了两碗才算完。
“外婆,我吃饱了,很好吃。”陆念拿起碗筷准备放进厨房里。
简单乏味的白粥被陆念认真的语气夸得像是鲍鱼海参,林外婆乐呵地眯起眼:“不过就是白粥而已,看你夸的,你把碗丢那儿就行了,等会我去洗,小野不是说你们周一要月考了吗?你赶紧学习去吧。”
陆念放下碗筷从厨房走出来,又在外婆旁边的位置坐下,像是犯错了似的低垂着脑袋。
林外婆见状放下筷子:“小念怎么了?”
陆念欲言又止,抿唇问:“外婆,我今天生病是不是耽误你去竞选那个舞蹈团领舞啦?”
林外婆愣了一下,连忙说:“没耽误,没耽误,每天要约你外婆去跳舞的舞蹈团那么多,又不差这一个是不是?我挑都挑不过来,机会有的是,可我的外孙只有一个呐。”
像是怕陆念自责,林外婆回房间拿了手机点给他看,说:“你看这个团,今天刚约我,但她们团里有个老太太之前和我有矛盾,我就不乐意去,再看这个……”
一番说明后,陆念脸上带上了隐隐笑意:“那我先回房间学习了。”
回房间,陆念先是翻了翻课本,确定大部分的知识已经全部退还给老师以后,才破罐子破摔地挑出闻野帮他写的那几份范围总结。
虽然确实好懂很多,但粗粗看过去依旧是云里雾里。
手撑着额角抵在桌子上,陆念又翻过一页资料。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外婆这会刚好在看电视,台词朦胧又模糊地传进屋里。
陆念捏了下额角,他的头也好痛。
周末两天的时间全部都用来预习功课,陆念周一回学校的时候,脑袋都是晕的。
五中的月考两天考九门,时间安排非常紧张,但早读课仍然是要上的。
陆念几乎踩着早读课的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