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硬生生把后面没有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看向程景义,眼神带着疑惑,程景义也同时不太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夜自己确实派人过去接应,奈何等了足足一夜也不见一个人影,还以为计划泡汤了,结果第二日哼得知了将士出逃的信息。
还以为是元宝自己一人所为,做得滴水不漏,弄了半天其中另有蹊跷。
程景义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算是无力回天了,干脆先让这些人起来。
他们刚刚起身,其中一个年少的就是按捺不住脾气,指着元宝说道:“你这个白眼狼为何也在这!”
他又看见叶枫被按在地上赶忙说道:“大当家的!我等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你啊!我们受了三当家蛊惑,一心想回去当土匪,这才连累了您,实在是我们的不是。”
“要杀要剐对着我们来就好,大当家的,您千万不要把罪名强压在自己身上。”
原本抓着叶枫的那几个侍卫也被程景郁用眼神给逼退了。
叶枫这才转动了两下脖子起身,看着这几个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心里也满是惆怅。
不知道到时判罪的话,自己是否可以保住这
些人。
晋王抓住要点问道:“这些题外的话,你们还是一会再说吧本王刚才是不是听见你们说,是这位怂恿了你们出逃啊?”
他们见晋王指着元宝,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因为在朝堂之上的话,他们此刻怕不是也要扑过去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没错!就是这个畜生!他为了可以投靠朝堂,宁可牺牲我们兄弟性命,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猪狗不如是不是?”晋王替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没错!实在是猪狗不如,人畜不分!分明就是一个畜生,白眼狼!”
他们原本就是粗人,更加不知道皇宫的规矩,也是有什么就骂了什么,很多文臣都别过脸去不听。
那些武将反而受用得很,这种人就是应该这么骂才对,要是骂得轻了都对不起这几日受的委屈。
元宝惊慌失措之下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转头看向程景义说道:“皇上,这件事情和草民无关啊!”
他恶狠狠地对着那些人说道:“分明就是你们自己出逃!何必强加在我身上!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不知悔改,不知进取!”
众人勃然大怒。
其中一
个人干脆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把他之前是怎么说好的,如何发现了出逃的地方,怎么摸清巡查的全都说了一遍。
还有后面这么做是为了讨好皇上混个一官半职之类的话也没有隐瞒。
卢殷听见这话不由自主地看向程景义,此话怕是不假,那皇上这么做,是要铲除睿王了?
程景义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风云变化,只是大喝一声:“荒谬!你带着他们出逃,为何是讨好朕?朕又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许你一个官职了?”
元宝见他不认账,反而问道:“您说过的啊,只要……”
等等,好似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这些人是被睿王带走的话,那睿王身边的那个人也并没有叛变,他原本就是睿王的人。
他双眼瞪得老大,忽然指向睿王说道:“回皇上的话,是他!都是他!当天就是他冒充皇上,期盼潦草民!他就在城南的一个荒芜的宅子里面,说自己是皇上,还说我这么做日后会给我一个职位!”
程景义警惕地看向程景郁,别的如今已经不是重点了。
他说程景郁冒充皇上,难道他早就已经有了谋反之心
?
比起来这些人叛逃,或许这件事情在程景义心里面更加严重一些。
程景郁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本王从头到尾,是否有说过本王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