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比起这些钱财来讲,王夫人应该更加在乎的,是这豫州水患一事,我说得对么?”
卢清欢一直言语间带着笑意,让王夫人也不好继续这么垂头丧气。
只能无心的点头,心里面已经把自己家那口子骂了一个底朝天。
卢清欢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起身说道:“今日真是有劳二位夫人陪同我闲聊几句了,我这心情也好了许多,那我就不送二位夫人了,相信你们家中还有不少的事情吧?”
王夫人现在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见卢清欢肯放自己回去,二话不说行了礼就往家跑。
这回去的话,可真是够王大人喝一壶的了。
李夫人倒是依旧面色平淡,让人看不出来任何一点变化。
“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扰王妃休息了,臣妇就先回去了。”
卢清欢看着李夫人离开,重新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有的时候和聪明人聊,天也是蛮累的,怎么样?观察出什么了?”
卢清欢侧目看向一旁的冬冬,她上前俯身说道:“回王妃的话,奴婢一直观察这二位夫人的神情,王夫人脖颈和额头上都凸显青筋,双手也在握拳,眼中布满血丝
,是真的动怒了。”
卢清欢抬起头看着上方昏暗无常的天气,冷笑了一声:“一百五十两银子对于她们而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知道是王大人如何提心吊胆收下的呢,她不过一个女子,妇人之仁,应该如此。”
荣华富贵转瞬即逝,哪里舍得?
对于她们而言,这一百五十两已经够挥霍一阵子了,甚至可以再买一个宅子。
“那,另一位夫人呢?”
卢清欢主要想问的,还是这一位神秘的李夫人,自己来了这么久,若不是亲自派人去请,估计还是见不到她。
今日一见,好像并非李大人所言如此虚弱不堪,看着也不像有什么疾病困扰,来了半晌一声咳嗽都不见,要么是病入膏肓,要么就是有意伪装了。
提起她,冬冬回想了一下说道:“这位夫人从始至终都是十分的安静,从表情上面,更是看不出一点变化,哪怕是知道自家也拿了整整一百两银子出来,依旧不为所动。”
“而且在听见王爷要自掏腰包,处理河坝一事,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一切都事先知道了一般。”
卢清欢忽然挑唇一笑:“如此说来,这位李夫人和李大人,还真的
是伉俪情深啊,这些事情,李大人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她叙述。”
冬冬不解地问道:“王妃,这其中能代表什么吗?”
“这你就不懂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李大人如此聪明的人,有一个聪明的贤内助,当然要共同患难了,你未曾嫁人,不懂其中道理。”
这就好像朝堂出现某种危机,程景郁回来第一件事,会和自己解释一个道理。
李大人之所以不愿意让这位夫人出来见自己,就是因为她知道太多太多了。
生怕一个字说错了,让人怀疑,王夫人虽然也知道一些之鳞片角,但是王大人绝对不会全都告诉她,所以她知道后才如此过激。
这也从而认证了自己的猜测。
这两家怕是没有一家是干净的。
李家还想独善其身?怕是难了。
李大人自始至终都在门口未曾回去,来回踌躇不定,等了许久方才看见马车回来,心里也是稍微放心了些许。
马车渐渐地停在自己面前,李大人走过去,把自己夫人亲自扶下来。
李夫人摸着他手心,有些寒凉,意外地问道:“莫不是我走了之后,你就一直在这等着?为何手如此凉?”
李
大人含笑不语,只是先扶着她下了马车。
也正是因为他对夫人如此地细微照顾,这才让外人传出来伉俪情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