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家中高枕无忧,让我们王爷抛头露面,去处理河坝一事?”
逐雨忽然话锋一转,险些就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按上不忠不义的名声。
李县令笑呵呵地说道:“哪里的话,您想多了,王爷都亲自去,我等又怎么敢在家中安歇呢?明日一早,我们就带着家丁一起来帮忙,您大可以告诉我王爷不必担忧。”
逐雨对着他们点点头,随后紧跟程景郁的步伐。
见他们走了之后,王知府才拉着李县令跺脚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答应下来了啊!”
“你我如今人财两空,岂不是亏大了!”
李县令对着他嘘了一声,如今还在睿王的地盘上,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开始抱怨,难免被人家听见。
李县令拉着他的手腕,使劲往外扯:“王兄不要着急,你我出去再说。”
两个人走出程景郁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李县令左右看了一圈,拉着他走到一旁的槐树下说道:“方才实在是好险好险。”
王知府不情愿地甩开他的手
,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也是,怎么一开口就是那么多银钱?你也知道,你我奔波半生,攒下这点钱财不容易,一下子就没了这么多,你这,你这让我回去如何交差啊!”
王知府在原地来回走了好几遍,哀声叹息,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岁。
李县令耐心辩解:“王兄以为我就不心痛么?你仔细地想一想啊,拿出一些钱财,总比保不住你我脑袋上的乌纱帽要好是不是?”
“更何况睿王殿下都已经这么决定了,那么就不会继续追查那朝堂拨下来的钱财一事不是么?省去你我多少心病啊。”
王知府反过来仔细琢磨,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总比全家抄斩好一些。
这件事情如果东窗事发,上头的那些人倒是不至于真的被砍头,但是他们这些小官员肯定就是替罪羔羊,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王知府反应过来后,也是觉得一阵后怕。
也没有办法再去说李县令的不是。
只能独自一个人蹲在地上反思。
好不容易冒死得来的这些赃款,一下子没了这么多。
李县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知其进退,才是长久之计,千万别被猪油蒙了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