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刚刚我都是装的,就是为了你催动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让它和我硬碰硬。”
“你,卑鄙!”
“不,更卑鄙的还在后面。”
“什么?”巫族祭司看着易芝丘的眼神,仿佛突然明白过来,大吼道:“不可以!你敢!”
易芝丘冷笑了一声,将出幽剑猛地向尸鬼婴的肠胃深处刺去。
因为崩碎牙齿的尸鬼婴,浑身的气息完全散乱,易芝丘这一剑,面对着毫无防备的尸鬼婴长驱直入,并且剑上附着了半尺观心诀的威力,直接捅得一股黑血激射而出。
噗呲。
易芝丘满脸黑血
,而眼看那只尸鬼婴已经穿在剑上,顺着他一甩,滚落在地上,骨碌了好几圈。
“不要!”巫族祭司撕心裂肺地吼着,赶紧扑上去查看尸鬼婴的伤势,另一个尸鬼婴也凑了过去,嘴里低吼着,似乎发着不断地哀鸣。
男孩儿猛地回过头来,凶狠地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两个!”
“靠什么?靠嘴吗?”
“哼,你别以为你已经赢了,你先看看,你脸上的黑血怎么处理吧!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黑血?”易芝丘一抹脸上,心里一惊,元鲤反应极快,挥出一张水符就奔向易芝丘,一阵哗啦啦地水花冲洗过,他胸口的衣服都被染成了黑色,脸上的倒清洗得差不多。
“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巫族祭司不屑地说:“真是幼稚。你看看你的眼眶和眼珠,那毒血已经渗入到你的血液中了!你就等着受我的折磨吧。”
两人一惊,元鲤这才发现,易芝丘的眼眶上,一滴黑血仿佛有了生命,正在往他的眼中钻去,而他的眼球此时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红血丝。她急忙去擦拭。
巫族的小男孩甩着令旗洋洋得意地说:“没有用的,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切已经晚了。哈哈哈。”
易芝丘大为恼火,挥剑就冲了过去,另一只尸鬼婴急忙迎上,撕咬着他的攻势,近身搏斗并不能发挥长剑的优势,那怪东西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想要死死地粘住他。
正在僵持,易芝丘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眼珠子似乎要爆裂开来的痛感,这种疼痛拉扯得他整个天灵盖、后脑勺都在疼痛,眼前的尸鬼婴和祭司,顿时出现了许多重影。
他身子一晃,手痛苦地扶着额头,尸鬼婴的战斗素养极好,抓住空隙嗖地扑咬上去,好在元鲤飞身一鞭将它抽远,连忙撑住易芝丘,担心地问:“芝丘,你怎么了?”
“头,头疼。疼得要裂开似的。”
元鲤顿时慌了,一边抵挡尸鬼婴的撕咬,一边单手输送这淡绿色的灵气进入易芝丘体内,不多时,她脸色沉下来:“毒血正在慢慢扩散,坚持住,等回到住处我帮你逼出来,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昏倒。答应我,好吗?”
眼看元鲤嘴唇咬得发青,眉眼中几乎是在哀求,易芝丘咬着牙点了点头,“我怎么会昏倒?我要和你一起打退他们。”
说着话,他身子一震,手中的剑拿得稳稳当当,似乎恢复了往常,但后背却全都是因为疼痛发的虚汗。
巫族祭司的声音传来:“别再装了,那样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强弩之末,还待怎样?”
“怎样?”易芝丘双眼布满血丝,却仍冷笑道:“我砍了你便是。”说着话,手中的剑法如疾风骤雨密集攻去,将尸鬼婴逼得连连后退,竟然不得再近身。
元鲤心中发苦,她知道易芝丘这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于是再次甩出
符纸,在纸上勾画起来,这一次,她并不是要绘制北岳之力,而是五岳之形。虽然不得五岳之神,但仅仅是形已经够对付尸鬼婴:五岳出,镇压世间万物。
易芝丘也知道,这是此时二人唯一的希望,所以他的剑法格外凶猛,但在巫族祭司看来,二人都有些垂死挣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