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你就让大哥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迎接他的是清凉的玉手,将耳朵狠狠一揪,易芝丘疼得清醒了过来。
原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奇怪的是周围人都不见了,只有元鲤蹲在他身旁,眉眼中十分焦急。
易芝丘瞬间清醒:“我睡了这么久?大家去哪了?”
元鲤紧张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睡了会儿,醒来大家都不见了。而且,”她有些哽咽,“踏雪乌骓也都不见了。”
“什么!他们还带走了马?都走了?”
元鲤嗯了一声,眼窝发红,眼瞅就要掉眼泪。
易芝丘猛地站起来,看着黑洞洞的四周,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于无声背弃自己倒正常,花如流和江鳌绝对不是这种人。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高手来袭?
易芝丘先稳定下来,轻轻地拍着元鲤的后背,“有我在,别怕,等我们到了中洲,再好好问问他们。于无声走了就走了,江鳌竟敢不等大哥,看我把这只冷面乌龟打回壳里。”
元鲤低头靠着他,不发一语。易芝丘虽然语气轻松,但已经悄悄四望,手上微光闪动,高度警惕。
大雨不停,夜色厚重,大家不辞而别,到底去了哪里?
忽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两人吓了一跳,原来因为雨势过大,房梁再次塌落,如注的雨水顺着大洞浇灌而下。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深埋在瓦砾中的塑像,那个元鲤感觉到莫名熟悉的塑像,此刻竟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背对二人。
在电闪雷鸣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元鲤大声尖叫,一下子就窜到了易芝丘的怀里,浑身发抖。
易芝丘的心脏咚咚直跳,片刻后才说:“别怕,是因为刚刚房梁落下来,凑巧将它砸了出来。但这神像的材质真结实,这样都没有砸断。这么好的木头可不能浪费,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削削砍砍,给斗封明做个拐杖。”
这样的笑话作用不大。
元鲤紧紧搂住易芝丘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素包子也跳了出来,站在易芝丘的肩头,紧紧地挡住了元鲤。
一人高的神像静静地站在远处,在风雨中显得诡异又神秘。
出幽剑的剑锋离神像越来越近,易芝丘大叫一声,猛地将神像一拨,随着晃晃荡荡的声音,神像终于转了过来。
一道闪电照亮了它的真容,元鲤吓得尖叫一声,脸上毫无血色。
那尊神像上雕刻的——正是易芝丘的脸!
神态活灵活现,眉毛嘴唇都刻的一模一样,就连儿时的伤疤也被清清楚楚刻在了上面。如果说这不是一比一的复制,恐怕没人敢信。
咔嚓一道闪电,把周围的一切照的白惨惨的。
“真的是。怎么会?”元鲤被吓得嗓音沙哑。
素包子嗷呜一声,同样浑身颤抖,和易芝丘隔开了距离。
易芝丘脑子嗡嗡直响。千里之外,一个几十年前的破庙里竟然供着自己的塑像?这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愤怒瞬间就淹没了恐惧。
易芝丘一把退到了塑像,怒吼着:“谁在搞鬼!到底是谁?”
无人回答。
但是眨眼间,神像竟然再次站了起来。
“妈的,拿一根木头来耍老子”,易芝丘火冒三丈,手里的出幽剑寒芒闪烁,照着神像就劈了过去,似乎要将满身的怒火都发泄而出,眼看着神像就要化为齑粉。
忽然,那尊塑像僵硬地后退了两步,那张彩绘的脸上竟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嘿嘿,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就是你啊。”
这声音阴森诡异,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放你娘的屁。”易芝丘环顾四周,大吼道:“是谁在搞鬼?快出来!我可不怕你,我看见你了!”
易芝丘的剑气四散而去,在破庙内各个地方爆炸起来,却根本没有人影。
塑像冷森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