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清冷的街道上,忽然有个步履蹒跚,身形佝偻的影子,他扛着锄头,上面挂着一张算命的幌子。
元鲤一眼认出来,这人就是白天摆摊算命的骗子,冬老头儿!可是自己已经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怎么又会在这里遇见颤颤巍巍的老头儿?
沈铃铃急忙凑过来,惊慌地问:“怎么了,鲤妹妹,你看见什么了?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那个老骗子,他就在外面街道上!”
“什么!”沈铃铃吓了一跳,仔细地看着窗外,却发现街道上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人影。她疑惑地说:“鲤妹妹,根本没人,你再看看。你是不是忧思过甚,出现幻觉了?我们骑的踏雪乌骓日行千里,他一个站都站不稳的老头儿,根本撵不上我们。”
元鲤咽了口吐沫,再探头去看时,却根本找不到老头儿的踪迹。她揉了揉眼睛,嘀咕着:“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另一边,疲惫不堪的沈铃铃已经躺下,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
元鲤横竖睡不着,再一翻身,忽然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有一根儿奇特的小木棍。
她伸手拿过来,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它的样子,竟然是一根算命的竹签!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对着月光,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下下签,命犯白虎,不可往南。
顿时,元鲤的俏脸煞白,汗如雨下。
第二天。
天气如常,一切照旧。
骑在马上的易芝丘看元鲤神色恍惚,好几次都独自落在了队伍最后,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他招呼到:“元姑娘,你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不碍事的。”
“你看起来可不像一晚没睡好,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把素包子放在你那儿,让它陪你玩一玩吧。”说着话,易芝丘将睡眼惺忪的素包子召唤出来。
元鲤接看着素包子,小家伙还在迷迷瞪瞪,胖乎乎毛绒绒地十分可爱。她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一咬牙,接了过去。
队伍前面。
骆权卷起地图高声说:“从地图上看,太阳落山前,我们能赶到镇上。近来屡有叛军流民滋事,大家都打起精神!踏雪乌骓速度快,耐力好,门派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支持,谁也不准辜负期待!”
沈铃铃正驰骋在兴头上,“骆师兄,踏雪乌骓神俊非凡,而且速度极快。我们常在空中飞惯了,骑着高头大马驰骋还真是别有滋味。”
于无声插嘴说:“沈师姐说的对,你和骆师兄修为高强,冠绝两院。即使是御气飞行去往中洲,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铃铃十分开心,笑着说:“哈哈,于师弟说笑了,不到八卦境,终究是悟不透天地之妙,也做不到随心所欲。我俩比起你们,其实也强不了多少。”
“其实大家的速度还能再提高一倍,只是队伍里,竟然还有四象境四重的人,真是传出去令人笑话。”于无声阴阳怪气地说着,用余光搜寻易芝丘的位置。
易芝丘当然听到,不过他懒得搭理这种无聊的把戏,另外,那个娘娘腔说的也有部分属实。
经过几个月的刻苦努力,众人各自都有了进境。于无声虽然讨厌,可在修行天赋上力压众人,在首席长老的培养下,已经到了六重圆满之境,只等破七重的机会。花如流不遑多让,用令人惊诧又惊喜的速度冲到了五重。所以,队伍唯一一个四象境四重,就是易芝丘。
于无声见易芝丘不敢作声,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一甩缰绳大声说:“骆师兄,不如我们收了踏雪乌骓,各自凭灵力飞行,输了的人,给大家照顾马匹,安排食宿,做好服务,如何?我总觉得,境界低,在大比上肯定发挥不了作用,不如在路途上发挥余热。”
还没等骆权说话,易芝丘拍马赶上,根本不去看于无声,冷冷地说:“死娘娘腔,我一直以为阴阳怪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