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露出实力,免得打草惊蛇。”
江鳌两把短枪合二为一,此时正紧握长枪,远远望着一侧的山涧,“也不知道另外两组人怎么样了。”
易芝丘淡淡地说:“他们要是强攻,我们就里应外合。他们要是渗透,我们就汇合一处。你的伤恢复地怎么样了?”
江鳌拽着长枪向船头走去,冷冷地说:“没事。”
三人按照老董的意思,绕着船帮巡视。家丁们互相帮忙,将土匪的尸体扔到江里。
身后的山上,土匪们挥着黑鳞旗,看着满船的财宝远去只能干瞪眼。在老董的操控下,船身已经恢复过来,江里只剩下土匪空荡荡的小渔船,和一片被鲜血染红的江水。
船速顺流而下,越来越快,片刻时间,眼看就要离开山涧,重新回到开阔水域。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胡老板,此刻面色坚毅,正吩咐自己的侄子胡丹:“清点人数,刚刚阵亡的兄弟们,一人八百两银子。”
见大家士气低落,他又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其余的兄弟们,我们击退了土匪!好样的!只有玩命儿,我们才能活着回去,才能享受花天酒地!一人再加十两银子,弟兄们,好好干!”
花如流低声嘀咕,“才十两银子,真小气。”
易芝丘却拽着花如流和众人一同欢呼,“谢谢胡老爷。哦吼!”
出了山涧,晴天白云下,一片白茫茫的开阔水面,让人心情为之一振。远远地,还有几道孤帆,自由地航行。
船上又恢复了热闹,大家有说有笑,喝酒吃肉,庆祝自己活了下来。胡老爷看着易芝丘三人在船上巡查,心中大为满意。这次花了一半的钱请的三个毛头小子,还真的发挥了大作用。
“喂,小易,你过来。”
“怎么了,胡老爷?”
“你们仨兄弟干活挺麻利,这趟镖要是安全走完,以后跟着老爷我怎么样?”
闻言,易芝丘憨笑着:“嘿嘿,能服侍老爷,怎么着都成。”
“我那个闺女跟你一般大,要有你这么聪明练达就好了。老爷我没儿子,女孩子家哪能撑起这么大个摊子,要是你以后跟着我干,学成了,你以后还能多帮帮她。”
易芝丘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拉拢,这是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的意思,于是当时跪倒在地,“胡老爷,小的福薄,能跟着您学本事就很满意了,哪敢奢求其他?”
正说着,侄子胡丹急匆匆进来,听见了两人的话,他明白了个大概,脸色顿时一沉,“叔叔,干嘛要和外姓人说这些话?”
“侄儿来啦,来,坐。”胡老板面露尴尬,挥手让易芝丘出去。
易芝丘赔着笑,拱手走远。
灵力一动,却又听见胡老板用了同一套说辞来笼络胡丹,还说什么“外姓人到底是外姓人,你还信不过亲叔叔”这类的话,他心中更觉好笑,不由得摇摇头,感叹到:真是个老滑头。
来到船尾,却发现花如流正盯着远处的水面发呆,一动不动。
易芝丘不知道这小子又有了什么心事,存心逗弄他,顺手甩出一颗石子,“喂,回头。”
接着,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那颗预计砸在花如流面门的小石子,竟然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落在了平静的江水中。
易芝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眼前,花如流的背影一点点消散在空中。
刚刚他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点烧得残缺的灵符。
危险的感觉直冲天灵盖,易芝丘嗖地抽出出幽剑,环顾四周,却发现仍然浅滩白鹭,风平浪静。
剑客老董从船舱顶上一跃而下,捻起灵符仔细一闻,眉头顿时皱起来,接着又发现不远处的一滩水,说到:“是黑鳞寨的手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