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九十七个,独独缺少出幽长老,难道是巧合吗?”
元鲤向来温柔的眼睛,此时又着从未有过的锐利,其中的锋芒逼得易芝丘不敢直视。
易芝丘犹豫了,沉默了。
没有出幽长老,那这把出幽剑,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元鲤的语气再次温柔起来,她笑嘻嘻地说:“半尺观一定在掩盖东西,只是在掩盖什么就不好说了。”
易芝丘此时把出幽剑掏了出来,放在桌上。锋利的剑刃,带着淡淡紫色的剑脊,二百年的岁月在其上滚过,如同它饮过的血,一点也看不到痕迹。
元鲤盯着它看了许久,轻轻地抚摸着剑身,平静地说:“要想知道这一切的答案,似乎只有一个办法。”
整个藏书阁安静得听不见声音,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在呼啸。
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微微一笑。
“那我们就去洗剑池底看一看”,易芝丘笑着说完,又猛地想起了什么,“不过,那里毕竟是门派禁地,要真是被捉到,一定是大事。我当坏学生当惯了,我可不想你跟我受罚。”
元鲤温柔一笑,“坏学生犯错和好学生犯错的待遇也不同。坏学生会有各种惩罚,好学生多半只有一句:以后严加管教。你就直接跟我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易芝丘抚掌大笑,“洗剑池戒备森严,我还得准备些东西,我们明晚在后山汇合,怎么样?”
元鲤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当然好。我也准备些隔绝气息的符咒,有了符师,干什么都会很方便哦。”
这话倒不假,易芝丘十分信服地点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你昨晚在这儿待了一晚上?”
“对啊。”
“那这衣服......你怎么知道我缺衣服?”易芝丘回想起自己衣不蔽体,在房梁上蹲了一晚上,兴许被元鲤看到了,顿时眼睛有点发直。
元鲤飞快地低下头,脸上浮起红晕,“我的哥哥也是你们院的,他是你们的九师兄。我去找他的时候,路过你们的住处,看见了那些红光,也感受到了泣血花痕术的气息。”
不知怎么,元鲤的脸更红了,“所以我猜测是那位花家公子夜半突破,你们一定都手忙脚乱,兴许连遮羞的衣服都没有,索性问他借了一套,放在了你们门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蝇,彻底听不见了。
虽然她讲的故事疑点重重,但是易芝丘也不想再细究,稀里糊涂地只当事实如此,连忙说:“谢谢元姑娘,费心了。只是没想到九师兄竟然是你的哥哥,难怪会有这么优秀的妹妹,真是家里的福分。”
提到家里,元鲤微不可觉地扭了下头,然后笑着说:“我哥哥的确是资质上乘,腹中有万千良策,我很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但是真的很难。他从小就是最受瞩目的那个,我想做第二个他。”
易芝丘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做第二个谁,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这些话扑簌簌地在空气中盘旋。
半天都没有说话。
良久,不知道谁先笑起来,另一个跟着笑,最后两个人一起笑,笑得乐不可支。这笑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杂质。
之前所有的不开心和不快乐,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再也没留下痕迹。
第二天夜里。
月亮从东山升起,为整个山林蒙上静谧的夜色。
后山上,白石亭中,易芝丘、江鳌、花如流三人凑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
花如流扑闪着大眼睛,“易哥哥,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易芝丘眼神坚定,语气恳切,“这两天,我翻阅了所有洗剑池和出幽剑相关的典籍记录,却发现根本没有出幽长老此人。这其中一定有秘密!所以我们得去洗剑池看看!”
花如流硕大的眼睛全是震惊,张着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