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下不了手?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我就帮。
你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以后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你要永远记得,我们是多么艰难的才能活下来,才能够有今天。
这一路走来有多艰辛,想来我不用提,你也会记得。
所以不要就为了这一念之差,而毁了自己。”
饶清河对宣炎有很大的容忍性,
因为他们是一路陪伴着走过来的。
他们一起除掉了许多的绊脚石,拦路石。
互相帮助,饶清河救过宣炎,宣炎也救过他。
在饶清河看来,他们之间早已不分彼此。
他是最不想让宣炎离开他的。
否则的话,以后登临高处,回头一看,竟是没有半个熟悉的人在身边,那当是如何的寂寞。
宣炎轻笑,抬头看着饶清河:“我不会让自己死的,所以我现在来跟你说一声,有机会的话。最好脱离干爹吧。
他迟早要完蛋的,你也不要呆在国内,最好港城也不要久留。”
宣炎还没有那么伟大,要真的死一回,只求让左荔记住。
他要一辈子看着左荔,虽然现在他是个失败者,但是一旦顾飞沉有哪里对左荔不好的话,他永远可以趁虚而入。
而且,有他在旁边看着,顾飞沉也不敢对左荔不好。
他的存在,就是一把悬在顾飞沉头顶的剑,一旦他有所松懈,这把剑就会落下来。
为了左荔,他也不能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饶清河听到这话,面色巨变,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宣炎。
“宣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要出卖干爹,为了活下去?”
宣炎喝了一杯冷茶,手指抚摸着一旁的锦缎。
在从深渊走向光明之前,他还想亲自为左荔做几件衣服。
“是啊,能活的话,谁不想活。我只是想要从幽暗深渊之中,站到阳光下面而已,这有什么错?
当初我本来也不想做这个,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如今有了别的选择,我当义无反顾。”
饶清河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最后又想踹宣炎一脚。
只是一次,宣炎还手了。
并且与饶清河扭打在一起。
饶清河怒吼:“宣炎,你真的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我都说了,她值得。而且我做这个选择也不全是为了她,我早就已经想脱离组织了。
我现在能通知你一句,都是念着我们之前的交情了。”
“呵呵,宣炎,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应该感谢你吗?这算是什么?
只要你放弃这个想法,我可以退位,以后你就是大少主,你就是组织的领头人。
到时候你要什么女人得不到?”
“我从来都不想要别人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那就把她抓来呀,把她捆在身边,日子久了,他总会爱上你的。”
“我喜欢的是她的灵魂,不是一具躯体。”
“呸!你疯了!”
最后两人伤痕累累,累瘫倒在了地上。
两人急促的呼吸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地上很凉,但是两人都没有起。
最后,饶清河又平静的问了一句,“问你最后一遍,真的选择走这条路了吗?”
“没错,我想要这么做,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饶清河苦笑,“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杀了你。”
或许饶清河还有最后的良知吧。
如同左荔是宣炎光明的锚,宣炎也是他的锚。
“既然你要这么做的话那么就去做吧。
你既然将功补过,那这样需要礼物,我送几个人给你,到时候把他们交出去,自然,能保住你这条小命。”
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决定了,几个组织里的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