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的敏感。
不过在顾飞沉看来,最大的原因是饶清河从没想过隐瞒。
“顾先生,你往下看,那些人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样子,多么美。”
顾飞沉拧眉,很不喜欢饶清河对矿工们的形容。
什么叫挣扎。
这一听就不是个好的词语。
饶清河并没有发现顾飞沉的不满。
或者说,发现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从小就在想,为什么达尔文会说,物竞天择,提出进化论。
后来,我认同了这个说法。人和猫猫狗狗,以及被当成食物的猪牛羊没什么不同。ωωw.cascoo.net
弱小,就被欺凌,这是没有错的。就如同我和顾先生吃穿不愁,而下面的工人,正在为了不多的食物而挣扎求生。
我想,顾先生大概体会不到我和他们的感受,因为你一生下来就是钟鸣鼎食之家。
但……凭什么?”
饶清河侧身去看顾飞沉,他的面貌,被黑伞遮挡去了天光,处于一种半阴半阳之中,看上去,诡异又危险。
如果左荔在场,会将刚才饶清河的话翻译成……仇富。
而顾飞沉也能从中听出饶清河的敌意。
这敌意并不是针对他的。
而是针对他这个阶层的。
但要说这敌意很重,又不至于。
顾飞沉看着他,平静的问:“所以,真的是你。”
轰隆——
外面的雷电令左荔吓了一跳。
她往外看去,只觉得天色灰蒙蒙的。
刘教授停下了教学,叹了一口气:“你今天心神不宁,我看还是之后再学。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别的事?”
刘教授,也就是刘复康。
最初的时候,他愿意教导左荔。
一是因为外甥顾飞沉的原因;
二就是左荔的确有天赋。
可如今教导四个多月,他对这个外甥媳妇,已经极其满意。
并且他已经决定年底的一个重要聚会,将会带着她出席。
当然,是以学生的身份。
左荔听到刘教授的话,有些抱歉。
“老师,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实际上是,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刘教授接受了这个答案。
毕竟这一场暴雨的确是有些大了。
但,刘教授认为还有别的原因。
“我对飞沉的事情是有了解的。你放心,这件事只是小事,他应该有他的主意。”
刘教授毕竟人在阳光市,对于如今盛传的“轧钢厂厂长儿子当众打老人”的八卦,自然有所了解。
来为他收拾家里与做饭的阿姨,就跟他提过这件事。
他当天就给他外甥打了电话。
得到的答案是,他会处理。
之后谣言依旧继续,且顾飞沉被停职的事情,也令他有些担忧。
可到底还是相信顾飞沉。
于是,他并没有多问。
他记得他这个侄儿,做每件事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哪怕如今看起来他处境不好。
可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
。他故意让外人看到。
左荔离开刘教授家,往车那边走去。
结果出了院子,就看到一个撑着黑伞的青年等在那里。
青年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生得昳丽美貌,仿佛照亮了这昏暗的一角。
“宣炎!”
左荔认出了宣炎。
宣炎对着左荔一笑,道:“荔荔,要一起在雨中漫步吗?”
额。
这么大的雨?
漫步?
左荔想顾飞沉还没回来,便答应道:“好。”
医院,特护病房。
孙老头听着收音机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