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自己露出笑意。
和顾飞沉呆在一起,她好像更多的就是高兴。
吃完午餐,时间实则已经下午两点。
顾飞沉忙着处理公务,而左荔没有立刻赶回家,反而准备去后厨找赵蕾蕾。
她在这个世界,关系好的除了李太太,就是赵蕾蕾了。
不过因为彼此身份原因,李太太不能交心。
相比起来,她更喜欢和赵蕾蕾说话。
结果没想到,这轧钢厂后厨是个八卦聚集地,此时又是那几人在说八卦。
但这一次八卦的主角不是她和顾飞沉了,却也是她认识的一个人。
孙红梅磕着瓜子,裹着军绿色的大棉袄,嘴巴机关枪一样吐着话:
“之前我看到谭蓓那小贱蹄子,拎着食盒脸色难看地从办公楼二楼下来,一看就知道是勾引失败。
谁不知道咱厂长从不拿人民的一分一厘,她以为她长得骚,厂长就会买账?也不看看自己脏不脏。
要我说,咱们厂就不应该留下这种人,没得败坏我们厂这么多女同志的名声。我们这些已婚的就不说了,厂里多的是还没结婚的小丫头片子呢。”
王桂英这个同样嘴碎地赶紧接话,“我也看到了,你们说这谭寡妇不是和杨黑心勾搭在一起了嘛。
怎么这会子居然跑到厂长面前献殷勤了?难不成她还想一个人伺候两个?呸,我是个女人都嫌弃她脏。”
“这件事我知道。”瘦巴巴的,眼睛却转得老快,一看就是那种鬼灵精的女人开口。
这人叫邓丽,也是这后厨喜欢八卦的女人。
“在咱们厂长没结婚之前,这谭寡妇就打过厂长的主意。有一次厂长走得晚,她还穿着清凉往厂长办公室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李秀兰推了推她:“你个婆娘要说就说,别打哑迷。难不成这谭寡妇被厂长那啥后,厂长不认账?”
“呸呸呸。”丁丽啐了李秀兰两口,道,“我可没这么编排厂长,那厂长可不是那种人。
那谭寡妇很快就被赶下来了,和她一起下来的李秘书,还十分严厉地让她以后别来了。
谭寡妇当时哭成泪人了,可李秘书面色都不带变一下的!”
孙红梅嗤了一声,突然想到了左荔,她心中对左荔很是恼怒。
自从对方上一次留下那句话后,她做了好几天噩梦,梦到自己被开除了。
此时脑子压不住嘴,嘀咕道:“由此可见,咱们那位厂长太太手段多么高明。谭寡妇衣角都碰不到的人,被她无声无息拿下了。”
孙红梅这话一出,一时之间没人接话。
她们大多因为上次的事,不敢八卦左荔了。
左荔翻了个白眼,这又说到她身上了。
这孙大妈就这么讨厌她?
她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吗?
她可不欠这孙红梅的!
当初这轧钢厂工位,分明就是左家父母私底下塞给孙家不少钱,才拿下来的。
“你是不是很得意。”
就在左荔进退两难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一扭头,就见谭蓓正红着眼睛盯着她。
谭蓓不等她开口,手紧紧攥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像是哭的笑容。
“我的确像她们说的那样做过,但那个时候,你还没和厂长结婚,所以我不觉得自己错了。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私底下更难听的话,我也听过。可今天……”
谭蓓吸了吸鼻子,眼泪落了下来。
她看着左荔,这下子嫉妒毫不掩饰:“我就是嫉妒你好命,能遇到顾厂长这样的男人。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去找他,他怎么说的吗?”
谭蓓轻笑,被泪水朦胧的眼中,似乎陷入了回忆:“他说,让我好好活着,不应该轻贱自己。
你不知道,他当时明明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