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因为返祖才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是兽性,咬了脖子肯定想咬出血来。
但这女人一疼,他便回了神。
他推开云妩,怕自己控不住真将她脖子给咬断了。
云妩被他放开,赶紧跳下床去那已经磨得看不见什么的铜镜前照。
虽然画面模糊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没有出血,但是却有一圈红红的牙印。
她生气地回头看夜殃,坐在那里的夜殃冷着一张绝美的脸,那妖孽的脸上一个大红的牙印。
算了,至少她的脖子上还能遮住。
他的在脸上。
云妩哼了声:“骗子!”
夜殃冷冷地道:“还有一口剩到明天。”
云妩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没有了,你说不咬疼的,但是你咬疼我了,那一口没了。”
夜殃瞥了她一眼:“本王都没用力。”
他站了起来,往铜镜里看了一眼,只见一张模糊的画面压根看不清。
“这什么破铜镜。”夜殃嫌弃极了,一掌打过去就将它给劈烂了。
云妩:“……”
“你反正戴面具别人又看不到。”
照啥镜子啊,还把人家镜子给劈烂,好讨厌。
明天得去搞镜子来了。
别说夜殃嫌弃,她也嫌弃极了,她从来没过过这么穷酸落魄的日子。
“本王自己看得到。”
摄政王戴面具并不是不喜欢自己的脸,相反他每天会对镜看几遍,毕竟这张脸是真长得好。
只是他小气,不愿意给别人欣赏。
云妩瞪大了眼:“王爷,你不会天天对着镜子看自己爱上了自己吧,所以才不成亲?”
自恋到了这种地步吗?
每天爬起来一镜照子,卧槽怎么这么美,这世上还有谁能配得上本王。
云妩想到那画面就可乐,她没忍住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夜殃冷睃了她一眼:“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夜殃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空出现了鱼肚白,马上要天亮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云妩这里呆这么久,而且不是做按摩,而是跟她在胡闹。
他从床上捡起鬼面戴上,裹上披风道:“走了。”
云妩打了呵欠朝他挥了挥手:“您走好,不送了。”
夜殃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她的屋子:“要么换个房间,要么把这些全换了,本王下次再来不想看见这些破烂。”
摄政王在床上躺了会,腰现在都是酸的。
硬成这样的床也不知道云妩是怎么睡的。
摄政王离开的时候心情变得很不好。
上了马车便对宝译吩咐道:“把忠勤伯牢房里的草都给收拾了,每天送点粥给他别让他饿死就行了。”
宝译笑着应是:“主子要不要给他点别的招待?”
草都不给人垫,这是对忠勤伯很大的意见了。
“看着办。”
宝译开心地接下了差事。
敢这么对云大姑娘,不整得他脱层皮他就不是摄政王最体贴的小侍卫。